“輕風哥哥我先從最簡單的幾個符文開始教你吧。”葉輕雅拉著葉輕風的手端坐了下來,拾起一根樹枝作筆,在地上畫了起來。
“將靈力勾勒成特定的模樣,便可以引動天地之力,由無生有,勾連天地。而在無數年的發展中,人們創造了無數種的符文並且流傳了下來,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不需要觀察聖痕便能夠勾勒出許多的符文出來。”
“你看,這是鐫刻幻境符陣所使用的符文,這是能引動天雷的天雷靈陣所使用的符文,將符文擺在特殊的位置,構成一個更加大的符文,這便是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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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致,依我所見,那個小子現在定然是最虛弱的時候,而那個小娘們的封印還未解除,我們應當趁這個時候偷襲他們。只要找到他們的位置,他們定然沒有任何防抗的餘力。”韓承一把將吸收殆盡的荒丹捏成粉碎,陰惻惻的道。
四人圍坐在一塊石碑旁,身形狼狽,衣衫破碎,而韓弘致緊閉雙眼,他的一隻袖管空空,只剩下一隻手放在石碑之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捏得極為用力。
石碑散發著淡淡的光輝,光輝接觸到身上便立即消失不見。
韓家另一人接著道:“幸虧我們有弘致的星輝碑,不然也無法恢複的這麼快,不過那兩個賤人顯然沒有這種符器,估計他們此時正在擔心我們偷襲過去而四處逃竄呢吧。”
他的臉色逐漸變的猙獰,他的葉輕風的最後一擊中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即便有韓弘致的星輝碑療傷,也已經傷到了他的根基,將來都可能會無法寸進,因而讓他恨不得生吞了葉輕風以洩心頭之恨。
韓弘致面色陰沉,緩緩睜開眼眸,寒意畢露,眼中絲毫不加掩飾的流露出怨毒之色。他抬起剩下的一隻手,輕輕一招,碩大的石碑微微搖動,而後化作一道流光閃現至他的袖袍之內。
他的眸光殺機畢露,掃過眾人,最後在唯一一個餘村之人身上停留了下來,寒聲道:“餘遠,你能找到他們吧?”
被稱作餘遠的男子一愣,卻聽韓弘致將手蓋在他的腦袋上,陰寒的聲音傳入耳內:“若是敢說一個不字,我便捏碎你的腦袋。”
餘遠微微一顫,寒意流遍全身,失聲道:“我……我絕對能找到他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準備!”
他絲毫不懷疑自己若是敢說謊,對方絲毫不會給自己辯解的機會,瞬息之間就能取了自己的性命。韓弘致被斷了一臂,心裡的怒火就如沉睡的火山,絕對不能將他點燃,否則自己肯定會死!
餘遠一咬牙,什麼事情都沒有命重要!只要命還在,修為什麼的都能修煉回來!
他猛的一拍胸口,一道血箭自口中噴湧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團,隨後他的十指翻飛,做出各種手勢,而空中的血水隨著他的手勢不斷改變,而一同發生變化。
血水微顫,猛然間炸開。餘遠慌忙從懷中扔出一枚白色的小旗,小旗揮舞,頃刻間將空氣中的血水吸收。
餘遠伸手一攬,小旗便落入他的手中。小旗無風自揚,鮮豔猩紅。他將小旗遞給韓弘致,虛弱地道:“血旗所指之處,便是他們所在之地,距離越近,則顏色愈加耀眼。我已經沒有戰鬥的能力了,所以我能不能留在……”
韓弘致接過小旗,打量了一番,而後擺擺手:“韓承,你帶上他,我們去殺了那兩個賤人。”
餘遠臉色一白,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嘶聲道:“韓弘致,你們答應過我!要護我周全的!我現在這個狀態過去,那就是去送死的啊!你們不能這樣過河拆橋!”
韓弘致臉色一寒,一腳踢翻餘遠,歷聲道:“讓你跟著你便跟著,再廢話我現在就讓你死!韓承,沒找到那兩個人之前,不要讓他死了。”
隨後不再看眾人一眼,徑直朝著小旗所指的方向走去。
韓承點了點頭,面無表情,拎起地上一臉絕望之色的餘遠便跟著韓弘致走去。
餘遠面如死灰,他已經想到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韓村已經依附於餘村,而他們這樣對自己,出去之後恐怕會受到不小的懲罰,為了避免懲罰,將自己滅口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只有死人的口才最嚴實。
也就是說,自己已經失去了價值,只要找到那二人,自己便會被立即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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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xue內,葉輕風盤坐於地,指尖輕輕揮動,一道道透明的符文漸漸融入虛空之中。他身形不動,但符文卻朝著四面八方飛去,有的粘附於牆壁之上,有的直接透過牆壁,粘附在遠處的樹幹之上。
“輕風哥哥,多遠了。”葉輕雅雙手端著臉頰,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