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怔怔地看著坐在自己前方的戴墨淩,這副表情不免顯得木訥。
此時原本勝券在手的主位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所佔據,任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更何況這個人是敵方陣營裡的人,那原本吊在上方井水的赤色豬頭也由赤紅轉灰在轉黑......
井裡的世界沒有想象中的黑,這裡是個金碧輝煌的地方,12生肖的位置並沒有發生改變,不同的是生肖的巨大面具全都掛在水面下,而那水面也不是黝黑如墨,是清澈地可以看見外面天空照進來的明媚陽光
戴墨淩翹著二郎腿,一臉冷漠地看著位於正中心的巨大圓形擂臺。井裡的世界就像個羅馬圓形競技場......
場中已經坐滿了人,大部分人都坐在更底層的位置,而戴墨淩坐的卻是被單獨隔開的區域,觀看點完美到可以清晰地看見擂臺,可以清楚地看清位於擂臺的正中心處那漂亮到讓人心醉的女人,可以看清女人嫵媚的一舉一動。
戴墨淩冷笑著摸著腰間的沙漠之鷹,這幅模樣本不應該屬於他的臉,因為他的樣子就像是極惡之鬼,他要毫無理由地阻殺一切。
所以,他輕輕地拔出槍,微眯著一隻眼睛,把槍口對準擂臺上的女人,食指按在扳機上,他沒有絲毫猶豫“砰”地一聲槍響,金黃的子彈瞬間離開槍膛,在空氣中畫出一條美麗的直線,好似把羅馬的圓形劃分成兩片區域。
子彈以極高的速度朝著女人飛去,只是女人並沒有絲毫的慌張,能出現在這個井裡世界的沒有普通人,即便是看起來柔弱的女人,也有捏碎子彈的力量。
只是還沒等女人用她的力量來證明自己並不僅僅是個好看的花瓶,子彈就懸停於半空中,再也難以前進分毫。
只見擂臺處泛起淡淡的水波紋,子彈正是水波的中心點,它讓原本近乎透明的水柱呈現了出來。
女人有恃無恐,不僅僅是因為子彈壓根傷害不了他,更是因為擂臺是個天然的保護傘,這裡的井水可以保護擂臺上的一切殺傷性力量。
女人那美好的微笑是對戴墨淩這幼稚做法的回應,像是在說“小弟弟,玩槍可不好哦,等你長大了,就知道槍這種東西是多麼的無用無力,又可笑。”
戴墨淩哪裡能忍受,食指再次扣起扳機“彭彭彭”
在極短的時間裡連開三槍,毫無意外地,三發子彈在觸碰水柱的瞬間就失去了一切動能,無力地從空中落下。
看客們都紛紛露出不解的神情看向戴墨淩,只有女人的笑容越來越濃,可以看出她現在很高興,但是她仍舊保持著極好看的站姿,那嫵媚的面容和端莊的站姿合在一起,本應該不自然,卻感覺那麼地剛剛好。
戴墨淩墨色的微微蹙眉,食指也短暫暫停繼續扣動扳機......
過了片刻,女人終於是恢複了原來的華美模樣,但似水的眼眸仍舊看著戴墨淩,期待著戴墨淩下一次出槍。
“哼”戴墨淩冷哼一聲,正欲繼續扣動槍械
忽然,虎之面具看臺的上等位置處,一個肥胖的男人率先開槍,也是用沙漠之鷹,也是連開數槍,不知是為了跟戴墨淩較勁還是怎麼,這個男人開了6槍。
宣戰一般,像是在說“你開了四槍,我知道你要第五槍,可是老子就是不能比你少。”
戴墨淩冷冷地看著這忽然開槍的胖子,眉毛緊蹙,而後又咧嘴大笑,他忽然調轉槍口,把槍口對準那個胖男人,二話不說,扣動扳機,沙漠之鷹發出連續疊加在一起的悶響聲,金色的子彈在槍口處留下了濃濃的白煙,三顆子彈幾乎是同時射出。
胖子顯然是料到戴墨淩這一手,冷哼一聲,肥胖的身體毫不避諱快速逼近的子彈“我是無敵的。”
胖子大吼一聲
子彈在他敞開的肚皮上留下淺淺的白痕“老子是......思達木,無敵的思達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