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原站立在天臺的矮牆上,漆黑的眸子盯著試圖抓走戴墨淩的三循,他記得這個被友樹捆綁在樹上的人,也痛恨自己當時的婦人之仁,沒有當場解決這個人,以至於現在局面有點失控。
可既然止原來了,那麼局面就算是被控制住了,這個變態雷霆般的速度斬殺三循完全不是問題,問題是他一般情況總是p話太多,不像離藥打架時候完全不廢話。
所以總是被對手抓住可乘之機。
但這次,他沒有多說什麼廢話,兩條水龍猙獰地竄出手掌,呼嘯著沖撞三循。
三循快速退後,金色長槍猛地插入地面,將迎面而來的水龍分割成兩半,身體表面泛著一層淡金色的紋路,肌肉再次擴大了一倍有餘,吃力的抵禦著從長槍後合併起來的水龍。
止原的一擊像是真正的龍帶著瘋狂的咆哮聲,僅僅數秒的對抗,三循就已經快要力竭。
他一邊抵禦著水龍,一邊把身體縮成一個球,想要盡可能卸去這龐大的沖擊力
水龍掀起的浪潮,割裂了頂樓的鋼筋水泥地,隱隱露出藏匿在石縫下的鋼筋,月光拍打在咆哮的水波上折射著從橫交錯的鋼筋,泛起的粼粼波光帶著肅殺的色澤,幽冥的讓人心生寒意。
50層的皇冠酒吧裡,年輕的少男少女們在肆意宣洩著,唱歌的,跳舞的,他們把舞臺震的吠吠作響,ed螺旋燈的七彩光芒照耀著整個酒吧,叮鈴哐啷的碰酒聲處處可聞。
場面high爆了,流淌青春血液的年輕人會抓住一切可以放肆機會,更何況這些年輕人全是高三生,苦逼的高三黨就是青春時代最大的洪流,他們的血液在遊戲中比任何人都要沸騰。
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天花板處正緩緩有著點點碎石落下,偶爾還會黏著這水珠。
止原玩弄的看著苦苦掙紮的三循數秒鐘後,消失在原地,在夜色中割出一抹銳利的白色,僅僅是剎那之間,便出現在三循面前,咆哮著的水流翻騰著撲打在止原身上,浸潤著那條白色的大褲衩。
三循呆了片刻,撐著身體,腳底用力,硬把自己丟出了水域,止原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青涯下達的命令是要抓住這個戴墨淩,並且要活的,雖然不知道為何青涯如此執著於戴墨淩,但三循並沒多問什麼,一個戴墨淩他還是有把握對付的,況且他還有黑衣男的幫助。
三循並沒有沖動行事,他早就在學校埋伏了幾天都不敢輕舉妄動,原因自然是止原這個強力的人物竟然跑到明德中學當了體育老師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直到這次皇冠酒店的大聚會,三循知道自己機會來了,多天的觀察知道這個時候的止原一定回“星”的虛實境去了,戴墨淩現在完全就是孤身一人。他以二對一,贏得不在話下。
可是現在這個本該會虛實境的變態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手裡還握著他插於地面的金色長槍。
三循直到自己一定疏忽了些什麼,也知道任務今天是很難完成的,現在局面可以說是以二對二,,除了止原這一個能打他們十個的變態外,還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妖豔女子,女子纖手擺弄出的玫瑰花瓣,頗為輕松地將黑衣男擊飛,這種力量上的碾壓,三循和黑衣男都十分默契的清楚。
硬戰不是辦法,三循和黑衣男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狼狽,點點頭,兩人已經商量好了對策。
“噗,這是什麼,怎麼這麼難喝。”張德全把滿嘴的酒全部吐出,怒聲喝罵
“靠,t的居然還有石頭。”張德全氣的把酒杯摔碎,習慣性地摸了摸後腦,感覺摸到了碎屑般的東西,這東西還不停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張德全剛欲發作,卻看見,天花板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裂開了點點細紋,ed大燈不停的閃爍著,那被光折射出來的石沫,就像是産生了丁達爾效應幻般化出別樣的美。
張德全楞了一瞬間,沖到舞臺上推開正在唱歌的同學,急匆匆的扯斷了音響線,一下子喧嘩的聲音就徹底暴露了出來,可也僅僅持續了數秒,便停了下來,大家正在奇怪的看著張德全,不明白這個大胖子現在什麼興。
張德全腦袋嗡的一下就要炸了,天花板傳來明顯的轟響聲,像是洪水爆發的聲音,這洪水甚至帶著龍吟。
“趕緊跑啊。”張德全第一個反應過來,沖著還愣愣看著天花板裂縫越來越大的人群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