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矜嘆口氣:“哎,師父,我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胡說什麼呢!”初見有些生氣,“你就告訴我,你相信不相信我們可以在一起?”
“能吧......”似矜勉勉強強地回答。
初見自然可以聽出來似矜話裡的古怪意味,他也覺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似矜的關系就有點疏遠了。
真的,這是一種很微妙的第六感,表面上兩個人是越來越好,但是初見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絲毫不踏實。
初見也不好接話了,只好沉默的騎著車,場面無比尷尬。
過了一會兒,初見就擔心似矜光圖一時爽快,凍著自己,藉口自己出來的時間太久,騎著車,把她護送回家。
到了似矜的家門口,似矜讓初見等她一下,上樓拿了一個盒子,交給初見。
她告訴初見,那是初見至今為止,給她寫過的所有信。
初見感覺更加怪異了,似矜這是要鬧哪樣?
似矜告訴初見,因為她姐姐回家,和她住一間屋,怕一不小心露餡。而且告訴初見,最近不要給她寫信了,有什麼話去上新概念的時候,當面和她說。
哎,能有什麼當面說的話,初見也不敢說了啊!那些肉麻的話,寫在紙上,他才敢拿給似矜啊!
初見這才放下疑心,開開心心地和似矜再見了。
初見很欣慰:似矜終於有點心機了!
回去的路上,初見還是感覺別別扭扭的,說不出來的怪異。
自己為什麼和似矜這麼僵了?是因為媽媽揭穿了他們兩個人的這點事情嗎?
初見覺得不會是這個原因。
是自己的媽媽說似矜不好,似矜不開心?
也不會啊!似矜沒有理由對自己發洩的。
更何況初見的立場明確得很:似矜就是個好人,她是缺愛,但是不是想騙取初見的愛。
應該是似矜太缺少安全感了吧?
哎,似矜這個可憐的孩子。
不過,初見得知了一個令自己振奮的訊息!可以說是圓了自己的一個願望。
古典吉他大師葉登民教授,要來檀香市開演奏會啦!
初見的吉他老師,第一時間就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初見,還特意給初見弄了三張票!讓初見的爸爸媽媽一起陪他一起去看。
即使這麼久沒有去學琴,老師還是沒有忘了自己!
初見的吉他老師,也是為了宣傳一下琴行,借這個機會給同學們排練了一個合奏。初見看了看譜子,也是簡單得很,於是主動披掛上陣,也給老師捧個場。
初見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還是演奏會的那身打扮,初見來到了現場。
上臺,即使自己有一段時間沒碰古典吉他了,甚至沒有刻意活動手指,那種感覺依舊熟悉。
這門樂器早就融入初見的骨子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砸場子,合奏的時候,有很多人彈同一個聲部,有一個人彈錯了,立馬停下,不會有什麼異常。
初見後面的一個同學自顧自地彈,初見可以很清楚地聽見雜音,到了結束,老師在前方指揮,都打手勢結束了,那個人還在彈。
關鍵是架著話筒,聲音還不小!
初見汗了一把,臺下的人僵硬地鼓著掌。
初見在臺上,也是尷尬得很,他清楚地看到,老師的臉上,是凝固的笑容。
哎,真同情他!這不是弄巧成拙了嗎!
初見總算是見到葉登民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真人,內心還是很激動的。
他比初見想象中的高瘦,給初見一種照片裡感覺不到的儒雅的氣質,比照片裡精神得多。
他登上臺,微笑著,先向觀眾鞠了深深的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