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發現似矜的身子有一點點顫抖。
“似矜,怎麼了?沒嚇到你吧?”初見關心地問。
“沒,沒有吧,師父。”似矜磕磕絆絆地顫抖著回答。
“我早就告訴你要聽師父的話,你偏不聽,你說說,剛剛師父要是再來得稍微晚一點。會是什麼下場。你要是真的被那個流氓糟蹋了,師父可怎麼辦。”初見嘆著氣,對似矜無奈地說道。
似矜真是怕極了,她剛剛完完全全地體驗了一把人心的險惡,一把抱住初見,在初見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師父,我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我錯了!師父你饒了我吧!”
“哎,別哭了。”初見摸摸似矜的頭,本來還要責罵她來著,瞬間把這件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
“徒兒,那個流氓沒怎麼你你吧?”初見詢問道。
“師父,你不能因為這個不要我了啊!”似矜顯得很委屈。
初見很無語,似矜想到哪裡去了,她第一關心的,不是自己被調戲了,而是關心,初見是不是不要她了,哎......
初見也不是想不開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和似矜有了隔閡,而且剛剛的事情,之所以能發生,有一部分原因還是初見的呢!初見有些自責。
“不會不會!”初見向似矜保證。
似矜嗚嚥著說:“嗯,幸虧師父你來的早,我走得也不遠,要不那可就真......”
初見板起了臉:“下次你給我聽話!這次這幾下你先給我記著!我今天先不打你了!哪天你稍微忤逆我一點點,我一定重重地打回來!打得你皮開肉綻!”
似矜破涕為笑:“嗯嗯,一定!”
似矜還是止不住地發抖。
哎,似矜還是太年輕,連一點點保護自己的意識都沒有。這多半都因為她媽媽太寵她了,上學放學,路虎接送。
初見不認為這種方式對似矜有多大的益處。
“師父,你剛剛下手太狠了吧?“似矜有些擔憂初見。
“沒事的徒兒,大晚上的,連人臉都看不清。怎麼可能知道是我打的呢。”初見無所謂地說。
“師父,你鼻子怎麼破了?”似矜尖叫道。初見剛剛只顧打架,倒是忘了自己的鼻子出血的事情。他伸手一摸,好像還真是。自己的手上,頓時沾滿了溫熱的血。自己的身體,也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痛。
似矜此時的聲音,又帶著哭腔了:“師父,你你,我以後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說著手忙腳亂地從兜裡掏出紙巾。找了個石凳讓初見坐下,小心地為初見擦著鼻子上的血。
然而初見對這點小傷絲毫不在意。因為他為似矜,化解了險情。保護了似矜,反而很自豪呢。高興都來不及。
似矜在朦朧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地美麗。本來似矜的膚色,確實有些黑,但此時她的臉潔白無比,彷彿擦上了一層白霜,她認真的樣子:皺著個眉頭,撅著個小嘴。確實很可愛,初見看著似矜秀美的臉龐,也就忘記了疼痛。
似矜還不住地嘟囔著:“你看看你,也不知道保護自己,把流氓打跑了就行了,非要拉住他和他拼命,死揍他一頓又有什麼意義呢,師父你真的是。”
“解氣啊!”初見無所謂地回答,“敢害我徒兒的人,只能半死不活!”
“臭貧!”似矜嗔怪地看著初見。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到一起。
那一刻,時間靜止了。風,彷彿悄悄地停住了,四下昆蟲的叫聲,以及河水奔流的聲音,在那一瞬間明朗起來。似矜的臉,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她標誌性地微笑著,依然露出了她那兩顆潔白的小虎牙,眨巴著眼睛,柔情地看著初見。
那一瞬間,什麼電視劇裡的橋段都弱爆了,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浪漫。
初見的心怦怦直跳啊!剛剛的打鬥,也壯了初見的膽子,初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側過身來,把雙手搭到了似矜的肩膀上。
似矜沒有任何抗拒。
初見已經不敢再直視似矜了,閉上眼,緩緩的向似矜靠過去。
這是正兒八經耍流氓的絕佳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