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賢弟你這是要走了嗎?為何不多留兩日。”趙玉堂苦著的臉在見到趙安時,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趙兄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為何如此難看?”趙安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這位一向樂觀的趙玉堂居然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唉,一言難盡啊!為兄被父親罰抄書,昨晚抄了一夜,還沒有抄完。這可都是為了賢弟你啊!我到現在還欠著那些同窗的錢呢,那些個不講義氣的家夥,居然堵到我家門口來要錢了,一定是元策那小子出的陰招。害的我被爹罵。”
在提道元策時,趙玉堂將牙齒咬的“咯咯”響。
為此趙安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暗道:“該,讓你裝大尾巴狼。”
“你還有臉說!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嗎?為了打個雪仗就承諾每人一兩銀子!”一道嚴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立刻就嚇的趙玉堂縮了一下脖子。
趙安抬眼一看一名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膚白,長相儒雅頭戴一塊儒巾,身著一件鑲著深藍色緣邊的圓領寬袖斜襟大袖衫,腳蹬高筒氈靴。
此人看到趙安時微微一愣:“你是?”
“學生是趙安,與趙兄是同窗,最近多有打擾,今日是來告辭的。”趙安趕緊上前鞠躬施禮。
趙安沒想到還能在這裡來遇見當今右相趙文耀。
要說這趙文耀和左相的不同之處就是一個是文官出身一個是武官出身,原本趙文耀應該位居左相。
奈何他當時並沒有元睿幸運,當時正值國難當頭,文人自然不如武將得到的功勳多。
再加上元睿可不僅僅是一名武夫,可謂是文武雙全。是當年有名的才子。之後又立下不少戰功,這才得以位極人臣。
反觀趙文耀除了出身高於元睿幾乎沒有什麼優勢,好不容易想靠著嫡長女攀上皇太子這條船結果船翻了,可謂是倒黴至極。
因此趙文耀現在只能夾著尾巴做這個右相,好在他的年紀要比左相小了十幾歲,還是很有希望在有生之年坐上左相之位的。
“嗯,你就是玉堂口中所說的那個小三元嗎?不錯不錯!”趙文耀面色和藹的上下打量著趙安說道。
“是趙兄繆贊了,這次被歹人所害多虧了趙兄,學生才得以僥幸逃脫,學生真是感激不盡啊。”趙安再次躬身施禮。
“聽說令尊是薛老將軍家的大總管?”趙文耀捋了捋胡須問道。
“回大人,是的。”趙安恭敬的回答道。
“那麼有機會見到薛老將軍時煩勞代為問好。”趙文耀的眼神閃了閃說道。
“這煩勞二字可折煞學生了,要是見到薛老將軍學生一定轉答。”趙安連忙拱了拱手道。
“嗯,這就好。”趙文耀隨手拿起書案上的茶盞抿了抿唇瓣說道。
“在下還要去看望家師便不在打擾了,趙大人,趙兄告辭了。”趙安一看趙文耀已經擺出送客的架勢了,便趕緊躬身施禮道。
“那就過完年見吧。”趙玉堂看到趙安要走就沒精打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