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此時的趙安就是這種心情。
他不知道為何最近幾天東方阡都沒有來,這幾天他在課堂上總是心不在焉,甚至時不時的回頭看看空蕩蕩的後桌,以至於被夫子打了手板。
對於他來說很久沒有被打過手板了,眼看就要過年了東方阡還沒有來。他知道自己要好好聽課可是不知道為何滿心滿眼都是她的身影,根本就聽不進去夫子講的一個字。
此時他正打算上府學外面散散心以緩解一下相思之苦。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鬱之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
他的衣著雖談不上淩亂,但絕不整潔,眼神中悵然若失,此時的他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最為合適,那就是“失魂落魄”。
而此時的皇宮內,“郡主,一會兒教養嬤嬤又來了,您快起床吧。”秋莞焦急的看著像一攤泥一樣倒在床上的東方芷阡道。
“不起,打死也不起了,本郡主今天就這樣,怎麼她還敢打本郡主不成!”東方芷阡一想起昨天那名長的一臉橫肉的李嬤嬤,就恨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郡主!可是奴婢怕啊!”要知道這兩天郡主也就是被責備幾句,或者抄幾遍女戒,捱打的可都是她這個貼身宮女。自己的手都被打腫了,秋莞可憐兮兮的伸出明顯粗了一圈的手說道。
東方芷阡有些愧疚的看著秋莞那雙原本纖細白皙的雙手此刻腫得像豬蹄似的,但是隻要一想到要學那些繁瑣的禮儀和那本《女兒經》心中就煩的很,於是她大義凜然的開口安慰道:“那是之前沒有準備,今天本郡主一定護你周全!”
說完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假,就別說此時正翻著白眼的秋莞了。
“行了行了,別一副喪家犬的模樣,不行一會兒你出宮避開不就行了。對呀!我不能出宮,可是母妃並沒有說你不可以啊!”東方芷阡提到“出宮”眼前就是一亮。
她趕緊一個翻身就爬了起來,快步走到書案前提起筆在宣紙上寫了一首詩:
“彼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秋莞,你把這封書信交給趙安。他這幾天一定很擔心我,你再把這藥膏交給他,讓他按時塗抹。”東方芷阡一邊將信交給秋莞一邊拿起又從皇爺爺那要來的膏藥說道。
“是郡主!但願那個趙安能體會到郡主的真心。”秋莞福了福,便接過信和藥吶吶道。
“我相信趙兄定然回明白的。”東方芷阡想到那張俊美非凡的面龐時臉頰便泛起一絲紅暈說道。
秋莞看著自家郡主那少女懷春的模樣時,心中暗嘆道:“可是以郡主的身份恐怕和那位趙公子有緣無份啊!”
當秋莞來到府學門口時就被侍衛給攔了下來,任憑她怎麼說也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