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之前那名長相憨厚的青年人對趙安微笑道:“小兄弟為何來這麼早?院試要在冬日舉行啊?”
“因為學生的親戚住在京城,所以前來投奔,由於這麼晚才到京城不好去打擾,便打算先在客棧留宿一晚。”由於對面前的人不熟,也就不便告訴他真實情況就只能扯了一個謊。
“哦,原來如此。來來來,既然能夠有緣共宿一晚那麼就來認識一下。在下姓陶字修賢。”他介紹完自己後,便拉著趙安的衣袖來到那三人面前。
先指向那名中年男人介紹到:“姓張字力勤。這位姓桂字成益,這位姓鄭字子晉。我們都是恭州來的,都是一起進京趕考的舉人。”他在提到自己的舉人身份時,眼中的自豪一閃而過。
“學生趙安見過各位舉人老爺。”趙安拱了拱手謙遜的回道。
“免了免了,看在你年幼老夫就不防送你一段話“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你一定要記住,只有這樣你才能夠達到我們這種層次。”張力勤捋了捋胡須搖頭晃腦的訓誡道。
“是。”趙安心道這都什麼人啊,真是假模假式,面上卻恭敬的回道。
“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鄭子晉也不甘示弱的撇了張力勤一眼道。
“是……”趙安繼續無奈的回道。
“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到了桂成益這,他居然都不對著趙安說了,直接挑判的看向那兩人。
趙安:“……”
陶修賢不由得汗顏,眼睛也不敢看向趙安只得四處張望,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其實,其實他們平時不是這樣的,就是,就是太喜愛你了所以,所以……”陶修賢內心是崩潰的,尤其是當他看向趙安時,趙安那一臉“你接著編”的表情讓他開始下意識的想要找地洞,可是地上為何這麼平呢?
最後還是趙安給他找了一個臺階說道:“陶兄,想必你們考秀才時的名次都很不錯吧?”
“是的,為兄當初可是在縣試、府試、院試都排在前十名。”陶修賢趕緊順著臺階就下了。
“前十的名次委實不錯,就連老夫也是佩服的很吶。老夫當年僅僅考了前五而已。”張力勤一臉得瑟的說道。
陶修賢:“……”
“在下不才也只考過一次第三名。”鄭子晉趕緊搶著回道。
桂成益撇了撇嘴角洋洋得意的說:“我縣試和府試都是第二名。”
“得,這又開始了。”趙安和陶修賢互看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不由得苦笑連連。
“那趙小兄弟考的如何啊?”陶修賢靈機一動問道。
趙安臉上謙遜的回道:“學生對老爺們的學時甚是佩服,學生僅僅在縣試和府試獲得案首而已。”
房間內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