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少年還沒開口,那個書童就率先噼裡啪啦的猶如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一邊說還一邊手舞足蹈,同時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哈哈!我怎麼覺得,你這個樣子像個小姑娘似的。”趙安看見書童那個樣子覺得好像將軍府廚孃家那個小丫頭,只要一提起她的新愛之物就是這個眼神。
“我,我才不是小姑娘,我是男,男人。”小書童的眼神閃爍不定,就連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
原本趙安還是開個玩笑,但是在看到他這個樣子,立刻就有所懷疑。心中暗道:“難不成還真是個姑娘?”
於是他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那位華服少年,很顯然要是這個書童是個姑娘,那麼這位小公子也……
華服少年的神色未變,還是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後,方才起身告辭。
“公子慢走,在下趙安,敢問公子名諱。”趙安喚住那少年問道。
“趙安?我記住了。”他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就離開了客棧。
“嘿!”趙安有些傻眼的撓了撓頭,照理說他不該也介紹一下他自己的名諱嗎?哪怕是假的。
第二天趙安戴好證件,提著竹籃來到考場,經過一番檢查後進入考場,這第一場考的還是八股文。
趙安看到題目就蹙了蹙眉:
題目: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惟我與爾有是夫!
[破題]
聖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承題]
蓋聖人之行藏,正不易規,自顏子幾之,而始可與之言矣。
[起講]
故特謂之曰:畢生閱歷,只一二途以聽人分取焉,而求可以不窮於其際者,往往而鮮也。迨於有可以自信之矣。而或獨得而無與共,獨處而無與言。此意其託之寤歌自適也耶,而吾今幸有以語爾也。
……
趙安思索半響後展開草紙後,一手握筆,一手研磨,之後他在紙上揮灑自如的寫著。
待他書寫完畢已經是申時,於是他喚來一名來回視查的監生,一起來到知府大人面前,趙安到來時前面已經有七八個人在排隊,其中有老有少。
趙安一直認為自己在裡面應該算是年紀最小的了,結果一看居然有一名大約八九歲的幼童也在其中,讓趙安不覺欽佩不以,不說此子能不能考過,就是這份勇氣也值得贊嘆了。
要知道趙安在這個年紀時,根本就不敢下場。可謂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