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凡聽得表情漸漸凝重。
修行者是從普通人中脫胎而來的，修行者有國界。
李瀟找到糧種，強化了大乾國力，自然會強化修行者的資源。之前幾次黃凡對李瀟客客氣氣的，就是這個原因。
聽李瀟說了兩次交手，當然，李瀟改了一些關鍵細節，不能什麼都暴露。而黃凡又是個人精，聽出一些地方不對勁，也不去深思。
黃凡說出了某個教派，說：“應該就是他們。”
“這教派是怎麼樣的？”
“這教派就是個大雜燴。”
這教派把神分為高中低三個層次，高層的神神力無窮，中層的神保護人類，下層的神是惡魔之類的。
他們祭祀的物件包含了道儒釋、國內外文武將領……只要是對人類社會有正面影響的大人物，那至少是個中級神。
負面影響的大人物呢？那也是低階神。
李瀟聽完之後沉默了。
“他們還真的誰也不得罪啊！”半晌後，李瀟才道。
“是的。所以他們的教義是讓人儘可能學習高階的神，也就是學習各個國家的聖人。次一級是學習各種中級神，不然死後就會被低階神，也就是惡魔帶走。”
“這樣的信仰，他們還來害我？”
“我之英雄，彼之賊寇，有時候是這樣的。”
李瀟又無語了。
黃凡一番講解，李瀟發現這事情居然有點複雜。
各種門派、教派是有自己勢力範圍的。
中國各地方都有道觀，大的派系就十多個，小的無數，都供奉三清，修道經。
佛教傳入之後，道士和尚們沒少打架，後來慢慢的劃定了勢力範圍，立了規矩。
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這放哪裡都行得通，就好比一個班50個人，突然來了一個轉校生，那這轉校生肯定自帶光環。
所以就有些本土混不下去的修行者，遠走他鄉去賺錢，變成別地的外來和尚。
中國有大量僧道，或是大儒，混不下去了，跑去周邊國家，立馬就被尊為真人，然後獲得大量資源，開始升級。
起初國內修行界是能控制他們的，類似於殖民。
但不可能一直殖民，國外的變強之後，修行界打了幾場硬仗，對方就脫離控制了。
而國外發展到一定瓶頸之後，開始卷，卷不動了，開始發展國外……這不就又回來了？
據黃凡所說，以青蟒為圖騰的是一家……翻譯過來叫做“世界和平”的宗門，他們很能打。
這教派掌門的第九子，生性暴虐，不被父親所喜，被打發去了情報部門。
情報還能是什麼情報？至少一大半是大乾情報。
大乾國內這些他們的修士，平日裡假扮野茅山可以賺一筆，偶爾做做情報人員還能賺一筆。要是沒有寫作的愛好，一輩子不暴露都可能。
那人應該是忽然起了報國心，想把李瀟一群小夥伴全搞成軟腳蝦。只要圈子是爛的，李瀟被帶壞，這也很合理。
只是她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馬介甫會出現，以及……李瀟居然是煉氣士，而且這麼有錢，古怪法器能玩命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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