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星道:“這是我的名字。”
年邁的藥師道:“當她說出這兩個字時,我就知道這是一個男名字。”
帥星道:“她為什麼偏偏要學這兩個字,而不是學寫她的名字。”
當帥星說出這句話時,他就知道自己不該問這種事情。
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的好。
藥師搖了搖頭道:“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偏偏要學寫你的名字,但她曾經說過一句話,就是你的名字名字比她的名字更重要。”
帥星心中一顫,沒有再問下去,因為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心中清楚,沒有家人親戚朋的小女孩,更沒有修煉天賦的小女孩,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異世界中,生存了下來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江柔表面看起來很柔弱,內心其實很堅強,要不然她獨自一人,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帥星忽然沉默下來。
她環顧了下四周,只見到房間彷彿被切割成兩半,一半是黑暗的,一半是光明的。
光明的那半是有月亮照耀的地方,黑暗的那半是月亮照耀不到的地方。
原本房間黑暗的那一半,被剛點燃的燭光照亮。
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木衣櫃,帥星向前走去,將木櫃開啟。
木櫃的顏色是硃紅色的,曾經用朱漆刷過,雖然有些老舊,但仍然能夠使用。
他輕輕的開啟櫃門,有著一排江柔穿用的衣服,左邊一排都是白色的衣服裙飾,右邊的一排則是黑色的衣服裙飾。
白與黑的鮮明對比。
藥師道:“我曾經曾經見過她穿過這些衣服。”
帥星還是沉默。
他望向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正是書桌下面,把原本是用來放木椅的地方。
有桌子的地方就應該有椅子或者凳子,但為什麼會沒有?
帥星道:“這裡的凳子去那裡了?”
藥師道:“這裡之前是有一張木椅子的。”他疑惑的望向四周,卻是沒有發現木椅子的存在。
帥星拿著蠟燭,走到書桌下面。
書桌下面有一塊空間,原本是用來放腳或是放椅子的地方。
這塊空間很黑暗,是月光和燭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帥星拿起桌子上的燭臺,彎下腰去。
燭光頓時照亮了書桌下面的黑暗。
這裡竟然有一張紙,一張被風吹落在地面的紙。
帥星撿起這張紙時,仔細看了看。
這張紙的紙質和規模都和桌面上的一模一樣,但有點不同的是。
紙面上用毛筆寫的字跡很凌亂,更是有一道重重的墨跡從紙的一邊劃到另一邊。
彷彿正在寫毛筆字的人,似乎遇到了什麼急事,手上的抓著的筆還沒來得及放下,就已匆匆的離去。
忽然,帥星的腦海中的思路變得清晰起來,他不知道江柔去那裡了,但他卻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抓著筆的人,離去時,肯定不是自願的,如果是自願的話,根本就不會留下紙上這凌亂的墨跡,和那長長的一道筆墨。
就在帥星站起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