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二十萬朝廷大軍,就算再來二三十萬,也別想戰勝秦恪他們,秦恪的大殺器根本沒拿出來。
大巫又給了秦恪火炮的製作圖紙,可想而知,未來幾十年,這仗啊,都得是東華的主場。
谷陽靠近碼頭,商業繁榮,因為戰事,停頓了一些日子,可是看兩方最激烈的時候也沒什麼大動作,大家都放心了,還能一邊做生意,一邊看熱鬧。
反正戰事在城郊,谷陽城不受波及。
“咚咚咚,”一陣驚天動地的鼓聲,嚇得早起做生意的人們全部湧向城門口,上了城牆。
“難道今日要真的打一仗了嗎?”
“朝廷不佔理,不敢打,今天終於忍不住了?”
“聽說在和談,和談失敗了嗎?要不要逃離啊?會不會進城燒殺?”
一名老者捋著胡須:“這不是外敵入侵,誰若是敢入城燒殺,那就會失去民心,就算此刻佔了理,百姓也會將他們拉下神壇。”
“哦,沒大礙就成,看熱鬧。到底,陛下是不是真的殺了他親爹啊?親爹都殺,怎麼可能對百姓好?!”
“太上皇在位多年,國強民安,外敵雖有騷擾,卻不敢有大動作,可你們看看,今上才登位多久,就發動了大的戰事,苛捐雜稅,民不聊生啊。誒誒,出來了。”
在谷陽北城牆看,對戰的雙方正好以左一右,緩緩向中心地帶湧動,彷彿出巢的螞蟻,黑壓壓一片。
秦步琛站在一輛朱輪華蓋的戰車上,這場景,彷彿讓他回到了做皇帝之前沙場徵戰的場景,他不由感觸良多,熱血沸騰。
身邊又伸手奇高的護衛相隨,秦恪與秦步琛並肩而立,看著遠方不動聲色。
“阿摩啊,其實換個角度看,我東華兒郎一個個還是挺不錯的。”
“嗯,皇祖父說的是。”
“所以,北晉也好,西梁也罷,都只敢在邊境挑釁,遠些的齊力國、伽拉國,根本不敢獨自出戰。至於南魯,以前就依附東華,現在有大巫看著,更是不足為懼。”
秦恪聽他提及大巫,輕笑:“皇祖父好像年年難忘曼青姐啊。”
“你小子,打趣祖父?曼青姐,那只是我放在心底的念想了。當年我重傷,她出外遊歷,發現了我,說相遇就是緣分,能得她相救,只能說我命不該絕。她不愛打扮,可她本身就豔光四射,就算那時候我性命危急,她的豔美還是讓我目瞪口呆。”
“現在麼,憑她的能耐,誰還敢覬覦她的美色?神人啊,幾十年了,還是這麼讓人難以轉眼。”
“是啊,可是容色並不重要,曼青姐能留下這麼深的印記,關鍵還是她做的事。”
“你說的有理。我都嫉妒你們了,能與大巫這般交好。其實南魯很幸運,有大巫生於它國,得她庇佑。無論將來大巫是否還在,只要南魯不主動來犯,記住都要善待南魯。”
“嗯,孫兒是知恩圖報的人。”
秦恪在心底補充,就是看在媳婦兒面兒上,也得善待南魯。
秦步琛看他晃神,啐了一口:“沒出息,只知道想媳婦兒。”
秦恪摸摸臉,除了媳婦兒,他現在掛念的人又多了一個。
“平哥兒滿月後,一天一個樣,寶昕還特地讓人繪制了圖影,那小眼神兒,越發靈動了。”
“我知道,你小時候沒得到過爹孃的疼寵,你娘還好點,祖父和你爹啊……唉!你對孩子好可以,千萬別溺愛。”
“不會的。”
眼看兩方越來越近,秦步琛沉下臉,直視前方,明黃的錦袍隨風輕動。
朝廷大軍得令今日進攻,可是剛靠近,居然發現戰車上有一明黃的身影,各個懵圈了:什麼情況?
良王一身鎧甲,大吼:“太上皇在此,你等還不跪下?”
江雲接與寧允澤縱馬當先,跪了下來:“微臣見過太上皇!太上皇安然,臣等欣喜。”
“眾卿辛苦了,平身吧。”
“謝太上皇。”
在後面的秦炎恆不知所以,提醒董重山出戰:“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董重山聲如銅鑼:“放心吧,王爺。”
他越眾而出,指著良王叫戰,還啐了剛起身的江雲接他們一口:“跪拜逆賊,出息!良王安王,你等逆賊,受死吧!今日誰來與爺爺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