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最近用了藥,有什麼不好的感覺沒?”
“沒有。大巫果然是高人,這般用藥,身子一日日輕松。聽你說起,大巫那樣的人若是我東華供養著,東華大福啊。誒,對了,平日你祖母也吃粥湯燕窩,怎麼你們做得,就那麼好的效果?”
秦恪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將功德雨的事說出來,萬一祖父起了心思,全部佔用,寶昕如何去孝敬岳父母和祖母?
“那是大巫送給寶昕的一小瓶甘露,據說收集了十幾年,具體怎麼收集,大巫不說,我們也不敢問。您知道寶昕有了身孕,大巫希望她滴入水缸,日常飲用,壯實胎兒。”
“哎喲,那可怎麼好,我們這是與曾孫子搶好東西了,不行不行。”
“一滴可調一缸水,祖父不必擔憂。何況,寶昕也不想太過依賴甘露。”
“唉,”太上皇十分感慨:“你們有孝心,關注著我和你祖母的身體,你那父親,呵呵!”
秦恪皺眉,難道父親真的有傷害祖父的心?
“你不信?等著吧。”
“什麼意思?”
“等兩個月就知道了。”
太上皇故作神秘,秦恪疑惑不已。
沒想到,剛過一個月,就得到訊息,說太上皇去南潯微服私訪,被逆賊當做富商亂刀砍死。
秦恪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看著秦步琛,等他解釋。
秦步琛也不好過,第一次沒聽勸,喝了幾杯。
“我聽說秦聿暉遣人打聽我的蹤跡,我就讓人放出訊息,說我去了南潯。南潯是流放之地,這麼多年的發展和開發,已經不是前幾年的模樣,去看看也合理。就是這樣,‘我’就被亂刀砍死了。”
“誰扮作了您?”
“多年前,我身邊就有相似模樣的替身,一直沒用,那是因為我覺得在京城自己的地盤,用不上。這麼久終於用上,卻是將他送上死路了。”
秦恪很心酸,一家子為了個皇權,鬧成這樣,有什麼意思?
還是人嗎?
“所以,我一直覺得,你父皇的心性真的不配為帝皇。”
秦恪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親爹只是對自己冷漠無情,原來他除了愛自己,誰都不在他眼裡。
“我娘、妹妹、弟弟,會平安吧?”
“不知道,你可要回去親自確認,或者自己去確保他們的安全。”
秦恪現在不會走,他必須保證寶昕的安然,還有他們的孩子。
何況,祖父的身體剛有起色,也不能放棄。
“暫時不去,時機未到。”
九月,在寶昕臨産前夕,京城傳來訊息:良王、安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