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秦炎恆是絕對站在東宮這邊的,可無奈有秦恪珠玉在前,太子忙著抓權,也很少管他栽培他,他就生了異心,與恭王走得近了。
聽了秦炎悰的話,他冷汗下來了,若是父王莽撞,東宮所有人都會被牽連。
“你先回東宮,這事誰也不能說。我來想想,好好想想。”
“是,大哥,我總是信任你的。”
“我們是兄弟,我值得你信任。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那我先回去了。”
秦炎恆左思右想,看能不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可想來想去,他不覺得父王能夠成功。
既然陛下已經對父王諸多不滿,那麼,他一定會防備著他,一有異動,那就是天崩地裂。
他換了衣服,趕到恭王府,好半晌,恭王才帶著滿臉的桃粉色過來:“炎恆來了,有事?”
秦炎恆也是花叢中滾的人,一看恭王這模樣,就是吃飽喝足了的。
天色還不晚,這也太急色了些。
“王叔,現在都在說皇祖父喜歡你,父王可能會被廢,你怎麼看?”
恭王捋了下帶著水潤的發絲:“我怎麼看有用嗎?做決定的不是我,對你父王有意見的也不是我,我只能說,無論父皇做什麼決定,我只能支援和服從。炎恆侄兒,天下是陛下的,乖順才能得到聖心,明白?跟陛下作對,那就是跟天下作對。”
秦炎恆煩躁地抓抓臉:“陛下逼得急了,也不怕有人逼宮?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嗯,我也就隨耳一聽。不過我相信,侄兒是不貴做出這樣自毀的事的,對吧?”
“當然。得空請王叔一起喝酒聽曲兒去?”
“無有不可。”
看秦炎恆離開,恭王沉下臉,呵呵,太子想逼宮?還被親子賣了?有趣。
去尋了幕僚問話,大家覺得不能冒險,萬一逼宮成功了呢?畢竟東宮還有虞家,不可小視。
“你們先拿出對策,我去去就來。”
“王爺自便。”
恭王繞過大半王府,在後花園一處清靜別致的院子停下,敲響了月洞門:“姑姑,可否一見?”
門被輕輕開啟,一股子誘人的甜香飄散開來,女子軟綿酥骨的聲音傳來:“進吧。”
這幾日,暑熱來襲,秦步琛又有些受涼的感覺,覺得不可思議。天氣如此熱,他還會受涼?
一時間身重腦袋疼,除此之外別無症狀,精神也還好,請了牛院判過來,牛院判打趣他:“陛下必然是晚間貪涼,放了冰塊又不穿衣,所以有些受了寒氣,無礙,服用幾劑藥就好了。不耐煩喝藥,藥丸子也成。微臣祖上秘方,若令貴而重的嫡親血脈熬煮藥湯,藥效更好。”
“真的假的?”
“微臣豈敢說謊!”
貴而重?除了太子,皇帝想不出其他人。
“是不是應該問過玄清道長,湯藥與丹丸會有沖突吧?”
“自然問過更好,這樣陛下也放心不是?!不過,微臣保證,不會沖突。”
牛院判掃過皇帝鼻樑上的青筋,心下暗嘆,陛下仗著身子好,縱情聲色,不是好事。
“那你勞你去問問,順便看看杜嬪胎像如何?”
“微臣遵命。”
玄清道長放話說無礙,牛院判聽從陛下詔令,讓太子入宮熬藥侍疾。
太子想著,聯系各方也需要時間,所以便坦然地入了宮,看陛下有些委頓還自以為精神很好,心下也頗有些酸澀。
“父皇,請保重身子。”
“老子身子好得很,不過偶感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