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握住寶昕的手,目光瀲灩:“幸好你無事。”
兩人一直牽著手,也不懼府中下僕發現,對視的雙眼中全是恩愛。
青梔青蕎受了罰,被脊杖十下,邵子坤告訴她們這是最輕的,因為她們還要伺候王妃。
可都是武藝高強的人,十下打過來,還是很難受的。
兩人昨晚互相幫忙擦了藥,趴著歇了一晚,今日起身齜牙咧嘴,一到寶昕跟前,就成了無事人一般,挺直著脊背一如往昔,只是在沒人注意時會有幾分僵硬。
帶著人在屋頂四周警戒的邵子坤,目露欣賞,這倆丫頭倒是能忍,可用。
王氏與寧世昀早就過來看過,因寧世昀要先處理公務,只留下王氏在床榻邊發呆。
“娘。”
“嗯,瑾兒醒了?可有不適?要不要請大夫再來看看?”
“不用,女兒只是體力不夠,歇息好了就沒事。弟弟可醒過?爹呢?”
“你爹還不是忙那些。你弟弟回來了,有些人得了信就過來問問,還要去應酬他們呢,真是麻煩。不知道用了多少藥,到現在還沒醒。”
寶昕打量小豬,發現他換了衣衫,就問王氏:“他身上帶著的東西都清理出來了吧?”
王氏點頭:“你想問裝蜂鳥的玉盒子吧?在呢。”
寶昕嘆氣,想起莫公子他們說過,救下弟弟他們時,他們是從頸部以下如捆粽子一般捆綁住哦,手腳完全動不了。
難怪弟弟放不出求救訊號。
寶昕到書案邊,取出玉盒子,開啟,拿旁邊的玉瓶喂蜂鳥喝下花露:“蜂鳥,去找依佧,告訴她人沒事。”
蜂鳥振翅,在寶昕面前嗡嗡地響,然後越窗而出,很快消失了身影。
寶昕這才想起外面在下雨呢,幸好雨勢不大。
秦恪想起王氏所說的話,想著去幫幫寧世昀攆人,修複一下翁婿關系,與寶昕打過招呼,留他們母女說話。
走到外面,青梔行禮,“殿下,王妃還帶回了山上村子的一名女子,您看……”
秦恪知道,一切都是因山上的村子引起的,兩眼眯了眯:“讓邵子坤把人帶走,帶回丹雅城,我們自己的宅子去,想辦法問出實情。”
“那女子,可是又傾城之色的。”
秦恪勾唇:“考驗邵子坤的機會到了。”
說罷,大步而去。
青梔唇角抽了抽,這是王爺的惡趣味?用天仙般的女人來試探下屬?
青蕎拍拍她:“王爺身邊的人,絕對不會被容貌迷惑。”
也是,他們天天看美人,早就習慣了。
王妃是清雅的美人,而且越看越美,十分耐看。
依佧巫女是豔麗的美人,豔麗兒不俗豔,否則也入不了葉循喆的眼。
“是我太著相了。”
王氏拉著寶昕的手,拍了拍:“瑾兒,你能捨命救弟弟,我很欣慰。兒女四個,只有你和小豬在我們身邊,你們感情好,做爹孃的真的再無所求。可是,你凡事也得為殿下想想。他疼惜你,你卻不辭而別上山冒險,莫說他,就是我知道實情後也是急得冒火。你們過日子,怎能如此任性?這不是給別人話柄嗎?”
“娘,他理解我的。若是我有能力卻不願意付出,今後絕對後悔。他已經不怪我了,還對昨日的失禮趕到抱歉。”
王氏搖頭,有什麼好抱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