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兒只帶了一名心腹,悄悄去了隔壁禪院,秦恪正在看書,看他們一起進來,也沒驚訝,只是讓了讓座。
“說起來,我還算是長輩哦。”
靳敏兒掩嘴,想起來就好笑。
寶昕嘟嘟嘴,“是嘍,還是做嬸子的呢。嬸子有何見教,請講。”
靳敏兒失笑,推她一把,“算了,私下裡別叫,怪怪的。燕王殿下,我想說的是,但凡今後有什麼事,只要是我幫得上的,決不推諉。”
秦恪愣了愣,能有什麼事?
又暗想,若恭王謀逆,身為恭王妃願意出面揭發嗎?
不能吧!
就是他的瑾兒都說過,若她的阿摩哥哥謀逆,她一定是搖旗吶喊的那一個。不是因為憎恨上位者,而是要支援她的阿摩哥哥。
夫妻一體,大抵如是。
“那就先謝過恭王妃。”
靳敏兒就是想過來表表心意,她知道他們不相信,可是,她真的這麼想,有所求,必然全力相幫。
她在回禪房的路上,想到了靖王太妃。
都知道老靖王一心對太妃好,把她養得嬌憨純真,無憂無慮,那副好樣貌,遠遠超過了她的兒媳婦兒。
後來還有傳聞說,太妃是南魯蠻女,是老靖王替她安排了身份,給了她一世榮華。
所以,罵太妃的居多,很多人同情老靖王,就算謀逆是大罪,可成王敗寇嘛,而這事敗在太妃手裡,也是太妃惡毒,如同妖妃禍害了一國之主。
連同出力的寶昕也落了不少罵名,這兩年才消停了許多。
若是恭王做出老靖王這樣的事,靳敏兒搖頭嘆氣,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為了自保做出如太妃一般的舉動。
她之所以向燕王做出承諾,想著也許他們將來會對上,那麼,能幫則幫,反正她對恭王沒感情沒期待。
剛回房,就聽人回稟,說府內孫側妃有了身孕。
靳敏兒無所謂地點點頭,讓人安排明日一早回府,不打擾燕王夫妻,這才安心睡下。
秦恪等靳敏兒走了,這才拉寶昕坐在自己腿上,寶昕將下頜放在他肩窩:“靳姐姐什麼意思?”
“不知道,只是她的這個許諾……且聽著就是,別當真。”
寶昕失望,沒想到靳姐姐也來虛的。
秦恪用手掐住她的纖腰:“你該知道,也許她治療之初並不信任你。”
“我知道啊。其實,若不是我跟著來了,惠明禪師也不會出頭願意替她治療,算是給了我一個面子。”
“我的瑾兒,眼神越來越好了。我猜,明晨她會很早離開,正好,我們去後面妃嬪清修之所找個人,打聽點事。”
“找誰啊?”
“我也只知道名字,不認識其人,去了就知道了。”
寶昕不滿,“到底什麼事呢?”
“沒什麼大事,就是打聽一下皇後與太子為什麼生分?莫非太子不是皇後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