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他們練習,走得最遠,選擇最寬的河面練習,他們有哪些人可是秘密,想著在龍舟賽上拿個第一,讓秦恪去討陛下歡心。
“你們錯了,我組織龍舟隊,是想替寶昕露臉,讓大家都知道她未來的夫君是個能耐的。”
葉循喆搖頭,寧允知失笑,龐維翀嘴張得大大的,手指點著秦恪:“你這樣……千萬別說出來,否則,陛下會立即攆你出京。”
身為皇祖父,地位在未來孫媳婦之下,怎麼都想不過味吧?
“我不會說,若傳出去,那就是你們的原因。”
秦恪有強悍的青衣衛,本來隨便一湊都是別人沒法比的,可他也想著與兄弟們一起樂呵,聯絡感情。
寶昕說得對,就算他們不在京城常住,多結善緣也是好事。
休息間歇,秦恪拍拍葉循喆的肩:“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前些日子依佧送來的信,你收到了吧?”
“嗯,”葉循喆很無奈:“她回了南魯,有她外祖母照顧著,還有你那未婚妻送的南北大廚,她說很舒心。孩子也乖,不怎麼鬧騰,她不要勞心不想奔波,讓我不要去打擾她。”
“聽她的為好。她本身不弱,你若自作主張,她會認為你前不起她。等我們迴天擎關的時候,你尋個時機過來,讓九娘替你說情。”
“只能這樣了。我是真沒想到那邊府的人膽子這麼大,也是宅子裡奴僕不得力,慚愧。”
“依佧沒那麼小氣。”
都是經歷坎坷的人,平日都是冷漠的人,這會兒聊起來難得投機,倒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寧允知快要做爹了,心底比以前柔軟,看見秦恪處處想著寶昕,還是很欣慰的。
妹妹自小聰慧,把家人看得重,他希望妹妹有個懂她愛她為她打算的人,看來秦恪還是很不錯的。
原本,他對嚴靜茹沒多少感情,雖然她很快有了身孕,但是那也只是能過日子而已。
而且,嚴靜茹還有許多小心思小心眼,讓允知有些煩躁。
那次寶昕及笄禮,嚴靜茹就對他口出怨言,說家裡外待她,連二妹妹有太子妃做正賓都不告訴她,賜婚肯定也早有訊息,也不曾跟她提起,孃家嫂子問起,她覺得很是丟臉。
寧允知覺得可笑,家人體諒她不讓她勞神,還落下埋怨了?
兩人為此不為人覺地冷戰了一段日子,嚴靜茹終覺理虧,後悔了,可總是見不到人,落了不少眼淚。
每日裡在婆婆、祖母、小姑子跟前強言歡笑,心裡發苦,不敢說,說出來估計一家子都得厭棄她。
寧允知憐惜她懷著身子,偶爾還是會回家探望,心裡對未來卻不再期待。
沒想到,四月的敬佛節,平白做了一夢,夢見自己上了斷頭臺,大妹來送自己,還有嚴靜茹。
好像最後得到了新皇特赦,可嚴靜茹那哀痛欲絕的模樣,深深地印在了他心底。
醒來雖覺荒唐,看見嚴靜茹心態還是變了,發自內心願意去疼惜她,覺得若她有不足,他願意指出來教導她,真心希望他們能白頭偕老。
嚴靜茹經此一事,也豁達許多,而且寧允知仔細分析給她聽,她更是慚愧。
現在他們夫妻感情不錯,嚴靜茹總算真正安下心來做庶七房的長媳,與小姑子說悄悄話,關心小叔子,讓大家都很安慰。
五月初五,流雲河邊早就搭了不少棚子,方便各家眷屬休息觀賽。
這次侯府特別邀請了七房眾人,一起到永定侯府的大棚子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