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義先生也沒隱瞞,將寧寶昕的事稟報。
“公子走得急,又派了差事給在下,所以,沒及時向您稟報,您千萬別怪罪公子。”
虞氏低垂著頭,秀美的脖頸白皙如玉。因為兒子被嫌棄的事她寒心,所以拒絕再懷孩子,後來兒子一直要求想要個妹妹,她又起了心思,最近刻意與太子緩和了關系,卻疏忽了兒子。
“他靠自己習慣了,已經不愛依賴誰,哪怕是他的爹孃。沒爹孃疼愛,他打小自立,還知道為朋友仗義出手,我心甚慰。我就怕他遇到危險,孤立無援。”
昌義先生也很焦慮:“人手的確是少了點,公子身邊的護衛本來就不多啊。”
太子妃掏出一面黑色令牌:“這是他舅舅給我留下的護衛,憑令牌調動,全是經歷過血腥考驗的精兵良將,我現在交到你手裡。他若無事便罷,若送信回來求助,你帶這些護衛去幫他。”
昌義先生恭敬地接過,“相信公子一定沒事。”
對於他教導的公子,他還是比較相信的。
“我唯一的兒子,我愛逾性命,請你們照顧好他,不要讓某些有心人害了他。”
“殿下放心,在下拼盡全力。太子若問起……”
“他若問起,必然是旁人感了興趣,你們不能洩露,否則會害了阿摩。”
虞氏今年二十六,秦恪十歲,可秦恪佔嫡卻不佔長,庶長子乃是太子側妃丁氏所生,今年十四了。
丁氏還有一女,年十二,在太子的所有女人中,她所生的孩子最多,也都立住了,這就是本事。
而且,人人都知道她對太子妃恭敬異常,又太子妃在的地方,丁氏從來惟太子妃馬首是瞻,對秦恪所受到的待遇很是不平,陪著留了不少淚。
虞氏經生産一事後,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被父兄疼愛不諳世事的嬌憨閨女,她的兒子現在所受到的,將來,她必然千百倍還回去。
虞氏送走昌義先生,暗自咬牙,生孩子很簡單,就是懷孩子的過程太煎熬。那個溫雅的男子,在面對任何女人時,都會讓你感覺到你是他的唯一,而其實,他只是喜歡收割女人的真心而已。
當太子的時間太長,總得尋些樂子不是。
“阿摩回來這麼久,還是不願意來拜見我?我怎麼又這麼個不孝之子!”
太子在太子妃的頻頻示好中,自覺來了太子妃的寢殿,多幾個嫡子,他還是願意的。
“阿摩不是常常到東宮外磕頭嗎?這還不算孝順?他不敢進來,否則克了誰,他又得背名。”
太子的臉色沉了沉:“聽說他出城了?如此貪玩,不堪重任。”
虞氏壞了心情,“是啊,他本來就不堪重任啊,他的責任是到邊境克敵,不是在東宮任由他人誣陷。”
“你怪我?”
“殿下,這是整個東華國的笑話,怪你做什麼?”
太子本想離開,忍了忍,還是留了下來:“今日父皇問起,我根本說不出他去了哪兒,他讓我丟了臉面。”
“沒事,啊,您的長子會給你掙臉面的。阿摩,你就放過他吧,他過些清閑日子就好。”
“虞氏!”
“是,殿下有什麼吩咐?”
“告訴孤,阿摩去哪兒了?”
太子固執地瞪著虞氏,等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