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已經上岸離開,若要對付兇悍的江匪,只靠他們幾個,估計有難度。
關鍵是,他們可以全身而退,若是寶昕真的在他們手裡呢?
石修暗嘆:“九姑娘什麼運氣,離開柺子,又掉進匪窩,真算得上……呃,跌宕起伏?”
希望能快些找到,若被人知道公子爺在這裡,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又會開始算計。
邵子坤與石修都不是一般人,善於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只要留下了蹤跡,就能找到。
“公子,大船不會平白失蹤,要不問問周遭的小船,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漁民靠水吃水,就算天氣寒冷,只要沒封凍,仍然會到江上捕撈。他們很善於躲避危險,不露聲色地將江匪的行為看在眼裡,再正常不過。
“公子,打聽到了,有人看見一艘大船在對岸停泊,然後調轉船頭,往谷陽方向去了。”
“狡猾!”
吩咐船家開到對岸,雖然下了大雪,可大雪覆蓋的眾多腳印不曾完全消除,車轍深深的印子讓邵子坤他們確定,對方改乘馬車離去。
“你看?”
幸好當日帶了疾風他們上船,四匹馬船家還是能安頓好的。
付足船資,又叮囑船家不要洩露他們的行蹤,才牽了自己的馬匹離開。
石修慶幸:“當日我還說將馬匹寄養,還是公子又先見之明,否則這會兒又該傷腦筋了。”
這片地方荒涼無人,車馬難尋,步行追蹤,還不得追到猴年馬月?
“看準痕跡,快馬追蹤,駕!”
永定侯府,前所未有的低沉。
寧寶祺將寶筌、寶箏叫到自己房裡:“前日,我聽到有丫頭說,你們在花園裡嘲笑寶玥,說九妹妹被擄走,名聲壞成了渣,可有此事?”
寶筌寶箏有些懼怕她,低頭不語。
“說啊!”
寶祺提高音量,雙胞胎嚇了一跳:“這是事實,不僅我們知道,外面……”
“你忘了,你姓什麼?外面說什麼,你就跟著說?壞了她寧寶昕的名聲,就壞不了你的?你忘記你叫寧寶筌?你忘記你叫寧寶箏?壞成渣,姓寧的誰也跑不掉!”
她覺得心頭火氣很旺,一拱一拱地,想竄出來,想發洩,想燃燒毀滅一切。
一個個的,只看見自己面前的一畝三分地,也不想想壞了九妹妹的名聲毀了侯府,能得什麼好?!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我們……錯了。”
“以後外面說什麼,別應和。九妹妹只是去了重興農莊,以後回了家,自然就打了他們的臉,記住沒?你們不小了,我是為你們好。”
“是,二姐姐,我們聽你的。”
寶祺嚇了他們一通,讓他們好好待在家裡,自己抽空去了江家。
“妍慧妹妹,有什麼訊息送回來嗎?”
江妍慧抬手看著剛染的指甲,撇嘴:“現在來問我?那日還上門罵我洩露訊息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著急。你該明白,九妹妹已經很不幸,名聲再一壞掉,她……怎麼回家?”
“咦,表姐,你們什麼時候關系如此好了?”
“都是一家子姐妹啊。”
“哥哥來信,說從谷陽出發了。他們已經確定是哪條船,大概帶走九妹妹的人也有數。”
“阿彌陀佛,真是太好了,謝謝表妹。走,我們去珠寶行,我送你件禮物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