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現在,緋祭從來都沒有過手腳都渾身發涼的感覺。
也從來沒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
他想笑,可是小姑娘卻紅著眼眶,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讓他說不出任何話。
“哥哥……?”從怔愣中率先回過神的,則是看戲的段清承,他愕然,“你還有哥哥?”
卻被時雲廷很快的拉了下衣袍,眼睛都快眨瞎了。
還有什麼哥哥,說不準是情哥哥!
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有看過那個男人如此脆弱的狀態,像是一碰就要碎。
但是很快,緋祭淡淡的轉過身,抬眼對上聞人白那愣神的目光,“嘖”了一聲,面露不耐,氣場卻是收回了一開始的針鋒相對。
“我是緋祭。”
短短四個字,被他說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還能怎麼辦呢?
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天知道她的眼淚是他唯一的弱點。
緋祭想,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讓他如此妥協。
旁人不知道他的姓氏,但是聞人白一定知道。
緋祭皺眉,然後側眸,明明面上是不耐煩,可他伸手替小姑娘擦去眼角的溼潤的時候,動作格外的輕柔。
“行了。”他無奈的揉揉眉心,“哥哥也還受傷了呢,怎麼沒見你心疼?”
小公主想反駁說,這不一樣。
可是話到嘴邊,她又怔愣了一下,哪裡不一樣?
又為什麼不一樣?
因為喜歡嗎……
這就是喜歡嗎……
她此刻隱隱約約的有些明白,聞人白在生氣什麼。
小姑娘眨著眼睛望向那個男人,她手腕被禁錮住的力道早已鬆開,她有些委屈。
“白……你不理我嗎……”
那軟軟的帶著哭腔的聲線,讓緋祭聽著都有些呼吸不順,甚至於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