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進門,喬棲就感覺一陣冷氣忽的就迎面拍過來,比走廊裡的更甚。
她皺著眉頭找到牆上的空調控制版,按亮一看,當前室溫—十六度。
很氣...
簡單粗暴的,她找到控制區,無腦點按向上的小尖頭,看十位數字上了二才滿意。
兩隻手相互對著撣了撣,她才又轉身繼續往屋裡走。
怦怦、怦怦、怦怦......
每向前走一步,她都甚至能更清晰的聽見自己越來越重的心跳聲。
不敢抬眼,她始終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邁著小步,挪到了相鄰兩張床正中間的位置。
豎著耳朵聽了半晌,沒有一丁點聲音過來。
......
睡著的?
她偷偷抬了抬頭,目光上眺,只敢稍稍看一個邊緣。
只見自己右手邊正對的床上,鼓鼓的鋪著一床被子,裡面一動不動的團著個人。
好像真的是...
她又偷偷向前挪了兩步,湊近了些,依然沒有被那人感知到,呼吸依然平穩的清淺。
喬棲這才大了膽子,只見走到床頭的位置,仔細的看他。
只見他整個人都被裹在被子裡,只露了一張臉在外面,許是因為生病氣息不通的緣故,嘴巴微微張開了一點,向外吐著熱氣。
房間裡,壁燈幽幽的發出暖黃色的燈光,可即使這樣,喬棲卻依然見他臉色白的與被單相差無幾,在黑發的映襯下顯得更甚。
她這才恍然明白,中午活動時,她最在臺下看他,那白的透明的臉色根本不是因為舞臺上的燈光對映,而是他本來就已經蒼白到如此地步。
她心裡有些發堵,只感覺鼻子塞了塞,輕輕吸了幾下,眼裡卻又要憋出點點紅絲。
怎麼這麼矯情。
她對自己暗自腹誹,生生把打轉的水汽憋了回去,忽又想到另一件事。
怎麼,都病成這樣那時還有心情撩妹。
午宴時的畫面又如電影過鏡般一一轉瞬浮現。
她越回想越又來了氣,又變成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牙根氣的發癢。
看著他,喬棲突然起了玩心,伸出一隻手指,偷偷抵在了他的唇瓣之間。
雖然內心深處有著對自己對病人下手的譴責之意,下一秒還是被更強烈的慾望所打壓殆盡。
入手是徒然柔軟的觸感,人自身體溫,卻捱的喬棲熱度一下從指尖傳到了頭頂,只感覺自己全身也要燒起來一般。
她控制著自己內心的躁動不安,定了一會,才見睡夢中的人終於察覺了不對,眉心微蹙,頭埋在枕頭上閃躲的蹭了幾下,唔得輕輕哼出一聲。
喬棲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擾醒了他,慌忙鬆了手,面上裝作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看了他好一會,才看他只是被惱了夢,變了個姿勢又複然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修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