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巔沒有妻子,下意識的看了眼後頭的林水憐,秀氣的臉蛋一臉茫然,仔細能看出點羨慕之色,男人之所以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原因嘛,他們可以念書當官,經商買賣,掙取銀錢,而女人,只能在家縫縫洗洗,最主要的還是繁衍子嗣,娶妻娶賢,不善妒,能和睦相處,男人忙於外頭,很難顧的全,再者,妻子是兩家的最大利益,自然需細心呵護,而,妾呢,只不是男女接觸之物,實在不必看的如此重要。
“別耍酒瘋了,回去歇著吧。”宋巔開口,幾人散了,袁恆路過林水憐的時候,又仔細瞧了一眼,複又低頭沉思。
林水憐確實被震撼了,她的母親去的早,一直隨著父親生活,父親是個粗枝大葉的,在她要出嫁前,才託鄰居大娘給她講講男女之道,之後,她可能做的並不好。
宋巔進屋,拉了她一把,眼睛通紅,像只小兔子,“怎麼了?”
林水憐打了個寒顫,心裡突突直跳,像是被抓包的樣子,取悅了宋巔。
“你別聽她亂講,她天天跟著一群老爺們,就以為自己是男人了,那不可能,你就乖乖的,以後我有了妻子,你和順些,別仗著我的寵愛,逞能耐就行,爺就不能冷落了你。”
宋巔攬著她上床,聲音低沉渾厚,蒼勁有力,讓人不自覺的信服。
神清氣爽的男人看著窩成鵪鶉的女人愉悅的笑了,拍了拍被子,調侃道,“今早上不還撩撥我呢嗎,這會兒,知道害羞了?”
林水憐整個人埋著,渾身無力酸軟,她倒酒的時候,就知道晚上會被壓著,上次白天裡就那樣,這回呢,也不知道侯爺犯了什麼病,好好的床上不待,非得給她託著往桌子上撂,她腰上保證兩個大青手印子,想想就熱的要命。
宋巔怕她悶著,掀了被,單臂抱起她,瞧著她羞澀的小模樣,薄唇貼上她的,軟軟的,好似剛出鍋的蛋奶,香甜綿軟。
第二日,宋巔讓閆峰領兵陪同袁恆去翟家清點了銀子,隨著糧食一路往西去,而久違露面的宋宜楚出現了,只是有點憔悴的不成樣子,見了宋巔就落了眼淚,不得已,只能帶著她一同出行。
“宋銘鈞不是給你親兵了嗎,人呢?”
面對著大表哥的黑臉,宋宜楚很沒形象的繼續哭,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他們都看不到,為什麼,他,不喜歡她呢?
林水憐知道她的身份此時插嘴不對,但,看著小姑娘傷心成那個樣子,靠坐在她一旁,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宋姑娘,先喝口水,慢慢說,行嗎?”
宋巔不耐煩的起身,出去問話,讓林水憐先安撫她。
“小嫂子,我不美嗎?”這會兒,只剩下林水憐了,宋宜楚抬起哭花的臉蛋,抽噎著問她。
“美啊。”林水憐連眼睛都沒眨,她說的實話,即使哭的這麼久,依舊美的不像話。
“那我的身材好嗎?”她又問。
“好啊。”這個是最大的實話,她可能一輩子也不可能瘦成這樣,腰細的快兩手就能握住,可,這胸脯還高聳,真是尤物。
女人都為之動容的身材樣貌,為何那個男人就無動於衷,她只記得他冷漠的瞥開眼,不帶一絲的情感讓她穿好衣服,事後還跪了一整夜,他說的什麼來著,要向佛主請罪,破了色戒,就那麼冷冰冰的一眼,對自己還真是狠心。
更加寒心的是,他是絲毫不顧及,大庭廣眾之下就撕破了臉面,讓她落荒而逃。
宋宜楚突然痛哭流涕,抓著她手開始講述,原來是為情所困,只不過,對方是個遁入空門的和尚。
宋巔在外頭氣的冒火,他宋家女兒竟沒臉沒皮的私逃出家,就為了個和尚,真是荒唐。
侯爺一怒,自然鐵血手段,派了私兵護送宋宜楚回原城,寫了封書信寄予宋夫人,信中什麼內容林水憐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著明顯黑著臉的侯爺,只能默默的離他遠點。
乍暖還春,各地的雪災已不太嚴重,後續建設比較難辦,糧食分配不均,怕引起民憤,只能各地官府互相幫助,宋巔作為磨合的,自然得出把力氣,袁恆就負責各項開支,林水憐現在扮小廝越發順當,沒閑工夫看話本了,日日跟著去幫忙安撫災民。
晚間回府時,林水憐先去廚房做了幾個小菜,這陣子忙的厲害,這又處於貧困地界,沒什麼葷的,她一個女人都饞的夠嗆,更別提無肉不歡的宋巔。
桌子上,臘肉炒了個冬筍,有條河魚,身子紅燒了,魚頭燉了白湯,這時候連青菜都是沒有的,醃菜倒是樣子多,白米飯熱騰騰的,宋巔聞著就有食慾,筷子飛快,林水憐看他吃的歡,心裡高興,盛了碗湯。
“爺慢點,今日可累了?”
宋巔嗯了聲,夾了片臘肉給她,“你多吃點,改日獵點東西回來給你。”
“對了,爺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幾天我總聞著股燉肉味,就在災區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