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看你,又來了不是?”
他說,“你們文人不是都如此咬文嚼字的嗎?”
我說,“那也得看詞向哪方面引,你這滿肚子好像都是什麼齷齪的思想啊。”
他問,“有嗎?不是有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嗎?”
我知道這是孟效的登科後,但是我還是說,“是不是老婆不在家,長期疏離的啊?”
他似乎有些色迷迷地,“那你是有心撫慰啦?”
我霍地站起,撂下一句話,“我看你是缺人管教的了。”
然後走人,不歡而散,他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只不過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衷腸而已,可是終究是他的魅惑力不夠大,還是其他的什麼,有一點卻是騙不了自己的就是我其實從骨子裡也是一個極重別人的外表的,他不是一個能入我眼的,一個男人首先都不能做到愉悅別人的雙目還何談什麼接受不接受的啊?我總以為女人的愛情不是從身體先開始的。
而我們還會是同學,僅此而已,起於同學,止於同學。
有些事並不是要逢人就說的,我不是祥林嫂,也不想做她那樣的人,安芬在朋友圈裡炫她在姐姐家的豪華院子裡的擺設,無非是些新貼上的對聯和刷得幹幹淨淨的汽車,還有一對穿了新衣服的娃兒,搞得都全像小哪吒似的,只是人家哪吒的眼睛好像很大,那一對活寶的眼睛好像都眯成縫兒了。
我就在她朋友圈上留言,很掃興的樣子,“很高心啊?”
她可能奇怪我怎麼不點贊,而是說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便回了一句,“新年不就是應該開開心心的嗎?”
我好像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句潛臺詞哦,只是我怎麼無形中把自己的鬱塞強加在別人的頭上了,於是打著哈哈,“是哦,開心吧。”
安芬這回就從我們的對話視窗裡給我發了個“?”過來。
可我怎麼能去掃了別人的興啊,只好回了句,“沒事,希望你玩得開心。”
她就與我多聊了幾句,我就趁勢八卦了一下,發現不知不覺間串串爸離家出走的事似乎在我心裡已煙消雲散了,我似乎也沒有那麼再在意了,也知道鬱沛是打算過了遠宵節正式要去她們家拜訪一下的了。
我就打趣,“喲,那麼快啊,某人不是說不急的嗎?”
她似乎就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也不挑了,別到時好男人沒有一個了,現在的社會,狐貍精太多了。”
“哦?是嗎?”我故意陰陽怪氣地,“某人不是被叫那個鐘曉菲的女孩給震懾的吧?看來她也是給你敲了警鐘啊。”
安芬似乎靜默了一下,“也算是吧,她是個不平凡的女孩,可是我們都是平凡的人。”
安芬是給這個叫鐘曉菲的從雲端敲醒了的吧?知道要惜取眼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