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今天是三九第二天了,此時的氣溫也不過是2度,而明天最高的氣溫也不過是才0度,夜間則是低到零下10度,也不知夜裡會不會醒來,一旦醒來,怕是光冷就讓人心裡夠難過的了,可若被凍醒呢,豈不是令人更傷心?
“你好像有心事啊?”舒暢這時說,外面的陽光正從視窗打進來,讓我想起玻璃罩中的燈泡的那個比喻,那是沒有溫度的,只是現在這裡的溫度是很高的了。
我說,“沒有啊,好像是這裡的溫度調得有些高了。”
他把他身邊的搖控器遞給我讓自己調下,我推說不合適,畢竟是醫院,他躺在床上穿得又少,我可不想擔著什麼把他再搞出個傷風感冒外加咳嗽、發燒一連串引帶起來的罪名。
他又說,“幫我倒杯水吧?”
我就有些歉意地起身,說是多喝點白開水好,特別是在這空調間,然後問他要不要起來走走,他猶豫了一下說是也躺得久了,該是起來走走了,再說了,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把胳膊扛起來就行了。
本來我想他既是腿沒傷,起來應該是沒問題的,誰知他向我望了一眼,說是讓我扶他一下,還解釋說有的功課還是得做足的,要配合醫生及外來人員的檢查。
我想說,“哦,那你還是躺著比較合適。”但終於沒有出口而是走向了他的床邊,本來我的手是架著他的胳膊的,誰知他下床轉過身後居然不自覺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瞬間便有了觸電的感覺迅速地把手抽回了。
他問,“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
我想是空調的溫度讓我有了眩暈的感覺,可是我卻不想如此曖昧地與他保持著這種關系,那樣會讓心沒來由地疼痛。
他問,“你帶水果了嗎?”
我一下有點不好意思,“沒呢,你如果想吃,我可以去樓下買,很快的。”
他說,“不用,櫃子裡有火龍果,應該沒壞,你拿出來看看。”
我看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新鮮了,但是吃還是可以的,然後在水籠頭上沖了一下,用水果刀把它切開了,在他的堅持下,我也吃了一塊。
然後我問他,“你這裡沒人伺候嗎?”
他笑笑,“誰說的,這不聽說你來了,被我特意支走了。”
我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他笑問,“你說呢?”
我說,“那我走了呢?”
他說,“你說我像生活不能自理了嗎?”
我掏出了手機,不知不覺間已到了11:10分,我說我得回去了,他說他已叫過飯了,很快會送到醫院裡來,我說,”在這吃飯?“
他說,”有什麼不可?“
我還是堅持要走,他走過來手伸向我的衣服,我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他還是笑笑說,”這裡有根頭發。“然後我才站著沒動,看他把那根頭發捏起然後把窗戶開啟一道縫塞了出去,順間一股冷風從臉上掠過,我木然地看著他依舊挺拔的背影,想,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嗎?
他說,”我回來就找過你,可是......“
可是我卻已經有了串串,串串又是在怎樣的氛圍中睜著一雙惶恐的眼睛偷窺這個世界的呢?幸虧她當時太小,許多的事情雖不理解但還不至於讓慘痛的記憶在心裡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