蔔瑾當然還特意去找了索欣,索欣的反應自是誠惶誠恐的,因為對蔔瑾的無法交代,又因為對這來歷不明的熱情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當蔔瑾再邀請她一起出去玩玩時,她推說有事婉拒了,可能怕欠下的太多卻又無能為力日後會成為別人取笑的話柄,況且這同去裡還包括我們,她並還沒有爭取到與他單獨見面的殊榮,若是不得要領了,日後連一起見面的機會都會失去的,也或許那天她真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只是蔔瑾就未必會費心思去猜了,我有時覺得男人要是耍起什麼手段來,也是可怕至極的,好在蔔瑾對索欣的態度都是透明的,似乎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不必要的念想。
其實我們已是很少看到索欣了,即使見了,如果真闖對臉了,也至多隻是強擠出點笑容,也是極牽強的那種,其實能維持到這樣已是最好的結局了。
當蔔瑾去找索欣時,安芬就顯得焦躁不安地東張西望,明明讓她把自己身邊的記賬本拿給我,她卻偏把簽字筆遞給了我。
我說,“我要的是記賬本,你怎麼了?”
她才醒悟過來,“哦,沒錯啊,難道記賬不用筆的嗎?”
我說,“我只是要拿過來看看,現在又沒賬記,也不需要謄抄什麼的。”
她就一邊再次把本子遞給我一邊狡辯道,“反正它們是一體的,缺哪一樣都不行。”
我就故意翹首以待地,“蔔瑾怎麼去了這麼久也不回?”
她就立刻附和著,“是呢,我也一直納悶呢。”
我說,“你大概一直都在納悶這事吧?”
她反問我,“你不也是嗎?”
我說,“那能一樣嗎?”
不敢,一朵紅雲還沒落到她的臉上,她就尖叫道,“回來了,回來了。”
我把頭伸出窗外也沒見到有人,便懷疑她是思念過度,出現幻覺了,“到底是誰回來了,這麼激動?”
她俏皮地眨著一雙大大的丹鳳眼,欣喜若狂地,“你想誰就是誰嘍,除了咱們大神,那還有誰?”
我特意給她糾正了一下,“注意你的言辭啊,是你的大神而不是咱們。”
她也不避諱,“是是是。”
原來蔔瑾是給一大客車的尾巴給擋住了,不過我由此也不得不佩服安芬的視力還真是好,不僅能定位怕是都要能透視了。
蔔瑾不緊不慢地向我們的車走來時,安芬早早地在門邊給他讓了道。
蔔瑾還沒坐穩,安芬就急急地問,“怎麼樣?見到了嗎?”
蔔瑾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地,“見是見到了,不過沒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