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想起摺子上的事情,冷笑一聲。
先前左都御史因秦兆一事被他當庭杖責,如今還被罷官在家,結果這右都御史又犯了事。
看來他這都察院,竟是藏汙納垢之所。
“錢祿,”慕珏高聲喊道,“去將右都御史給朕傳來!”
“是。”
等人到了殿外之後,慕珏差人將屏風移到了自己身側。
“微臣右都御史尤成文叩見陛下。”
慕珏沒有叫起,而是拿起奏摺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尤成文,朕記得你在右都御史這個位置上,也坐了七八年了吧?”
“回稟皇上,已是八年有餘。”
慕珏冷笑一聲,“所以如今權大勢大,連你的宗族都能在汾城當土皇帝了?!”
尤成文立刻伏地,“皇,皇上,微臣……”
慕珏狠狠的將奏摺砸在他頭上,“你自己好好看看!”
尤成文抖著手撿了起來,剛看了兩眼便全身抖似篩糠。
“皇上,微臣冤枉啊……”
慕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既覺得冤枉,那汾城一事便交由你親自去查。”
尤成文一聽這話,立刻叩首,“微臣謝皇上隆恩。”
待人退下後,賀澤漆從屏風後轉了出來,眉心蹙的死緊。
慕珏看著他道:“你可是覺得我給了他假公濟私的餘地?”
賀澤漆抿著唇,微微點頭。
慕珏笑了笑,“那明日下朝後你來陪我午睡,到時我便告訴你原因。”
賀澤漆沒想到前一刻還在議論朝政,後一刻慕珏這個做皇帝便不正經起來。
“怎麼,不願意?”慕珏不爽的眯起眼睛。
賀澤漆眼底泛起一抹溫柔,故意兩臂平舉對他行了個文臣之禮,“皇上諭旨,學生不敢抗命。”
慕珏被他調戲了一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賀澤漆畢竟不好從賀家消失太久,所以用過午膳後,慕珏便命鄭赫將他送了回去。
人剛走,他便坐在龍椅上開始嘆氣。
【偏殿還有一對交頸鴛鴦,你現在可以去辣手摧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