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澤漆微微蹙眉，不解道：“你如何將朝廷後宮之事，知曉的這般清楚？”
慕珏心中一顫，趕緊找了個藉口道：“那個，我，我與皇后，的兄長，私交甚篤。”
賀澤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半天沒有說話。
慕珏拍了拍他的肩道：“不過你不用擔心，皇上必定不會遷怒於你。”
賀澤漆低頭苦笑，“整個賀家都惹的皇上龍顏震怒，我一個庶子怎還會得皇上青眼。”
“皇上可是明君，不會殃及池魚的，”慕珏湊了過去，“你要信我。”
賀澤漆只當他是安慰，開口應了一聲。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離春闈開考的日子就剩下不到五天了。
慕珏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在錢祿百般無奈的掩護下，他下午就出了宮。
翻進小院時，正撞上賀府派人給賀澤漆送飯。
也不知是不是那一百巴掌把張氏給打怕了，近幾日的飯食雖稱不上什麼玉盤珍饈，但也與大戶人家日常所食差不多了。
他進門時，賀澤漆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慕珏一雙眼睛彎了起來，笑著道：“嚇著了？”
賀澤漆心裡雖然激動，但面上卻分毫不顯，只是微抬著唇角道：“你怎麼白日便來了？”
慕珏笑了笑，“再過幾日便是科舉，我帶你去買考場上要用的東西。”
其實他直接帶來最方便，但想起病秧子那日的話，他決定親自帶他上街。
賀澤漆心下微動，但還是淡淡道：“我房中的筆硯，夠用了。”
“那怎麼行，”慕珏不滿道：“若是有什麼意外，你可是還要等上三年。”
賀澤漆明白他這是關心自己，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
“走，我帶你出去。”
慕珏今日帶著一個斗笠，將整個面容都遮了起來，畢竟大白天穿一身夜行衣還遮面，怕是還沒到尚書府就被巡防軍直接抓走了。
兩人走到院牆前，慕珏一把箍住他的腰向上一躍，兩人直接站在了院牆上。
“你若是害怕，便把眼睛閉上。”
賀澤漆笑了笑道：“無事。”
兩人就這樣出了門，走到街上後，慕珏先找了個酒樓。
“你想吃什麼，隨便點。”慕珏看上去十分開心，“終於能給你花錢了，你可別給我省著。”
賀澤漆微笑點頭，“好。”
兩人吃完飯，正在去書齋的路上，慕珏因為一直轉頭跟賀澤漆說話，結果撞上了一個穿著太監服的男子。
慕珏身形一晃，賀澤漆趕忙扶住他的背。
“你走路……”
慕珏一開口，對面小太監立時瞪大了眼睛，“你，我……”
他撞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跟著內造府出宮散風的蕭雲彤。
“皇……”
“皇什麼皇！”慕珏沒想到她這樣都能認出自己，立刻慌張斥道：“你走路不長眼嗎，撞到我了還不道歉？”
蕭雲彤張著嘴，看完他又轉去看賀澤漆，來來回回，大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一旁內造府的太監立刻緊張了起來，馬上擋住蕭雲彤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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