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掌門!”祁遠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司空凌立刻從洞府中走了出去。
“何事如此焦急?”
祁遠安臉上帶著喜色道:“掩星宗的掌門終於推演出太上長老的命盤了!”
司空凌猛地一怔,然後立刻道:“速速前去!”
無論慕珏如何遮掩,隔天早上鄭安陽還是發現了他臉上的傷。
“是不是李四那幫混球乾的?”
慕珏用力搖頭,“是我昨天不小心摔的。”
鄭安陽胸膛劇烈起伏著,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慕珏說半句謊話他都能看出來。
鄭安陽又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任憑慕珏如何在身後呼喊也沒回頭。
回到碼頭上,鄭安陽就叫了平日裡關係好的幾個兄弟,抄上扁擔就去了縣城。
李四大中午的正跟幾個狐朋狗友在家搖骰子喝酒,大門‘嘭’的一聲就被踹開了。
慕珏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鄭安陽和李四十幾個人已經全被抓去了縣衙。
他扔下手中的笊籬連攤子也不顧,飛也似的跑去了衙門。
鄭大嬸坐在縣衙門口正在哭泣,鄭大叔拍著她的肩膀不斷安慰著。
“大叔,大嬸。”慕珏聲音哽咽著,眼圈發紅。
鄭大嬸抬頭看見他,立刻抹去了眼淚,“好孩子別難受,這事不怪你。”
鄭大叔剛要開口,李四帶著一夥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鄭大叔立刻把兩人護到身後,厲聲道:“李四,你想幹什麼!”
李四手裡拿著棍子,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烏眼青。
“大爺我這一身的傷。”他有指了指身後,“還有我這夥兄弟,可都是被你兒子打的。”
李四吊著他那雙醜陋的三角眼,“我今兒就把話放這,沒個三五十兩銀子,鄭安陽別想出來!”
李四又揮了揮手裡的棍子,罵了幾句才帶著人走了。
鄭石死死的咬著牙,過了會對慕珏道:“你帶著你嬸子去餛飩攤上等我,我回去找村長。”
慕珏帶著鄭大嬸回去的時候,放錢的小木屜被拉出扔到了地上,裡面一個銅板都沒了。
隔壁賣燒餅的大叔告訴他,方才李四手下的兩個混子來過了,說完便充滿同情的看著他。
慕珏抹了把臉,道了聲謝後默默的將倒地上的桌椅扶起。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鄭石趕著牛車帶著村長來到了餛飩攤上。
慕珏趕緊下了幾碗餛飩,可三人都沒什麼心情吃。
“唉。”村長嘆了口氣,“我那小舅子說了,李四跟縣衙裡的主簿沾點親,再說咱們那縣太爺……”
村長壓低了嗓音,“又是個只認錢不認理的主。”
他面帶無奈的搖了搖頭,“要出來,至少也得這個數。”
村長攤開手指比了個五的手勢,三人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五十兩銀子,就是把他們全部的銀子湊起來都不夠三十兩。
鄭石緊緊的握著拳頭,過了很久後,他低聲道:“村長,我家東頭那十畝……”
“石頭啊。”村長有些痛心的看著他,“你家那十畝可是上好的良田,你要是賣了就可惜了啊。”
“回去找村裡的人借一借,我這裡還能幫忙湊出點,大家鄉里鄉親的,總能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