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晏這時抬起頭來，一雙暗紅色的眸子充滿著殺氣。
“他是我的。”他的聲音沙啞而又詭異。
蔣耀琛此時已經兩眼翻白，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
可賀知晏彷彿毫無所覺，只見他的嘴角邪異的勾起，緩緩道：“慕慕，永遠是我的。”
‘喀’的一聲輕響，蔣耀琛的脖子被直接捏斷。
賀知晏像是本能般，一拳砸碎他的頭顱，開始在裡面掏了起來。
他從裡面找出破碎元晶，揚手扔掉蔣耀琛的屍體，歪了歪頭道：“廢物。”
賀知晏在大廳找到小半瓶水，走到洗手間認真洗去手上的血漬。
洗完後，他擦去鏡子上的灰塵，看著眼中的暗紅慢慢褪去。
他不是怪物，賀知晏在心裡對自己說。
慕慕說過他以後會很厲害很厲害，他一定要聽話。
賀知晏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咧開嘴角，“我最乖了。”
一回到房間，慕珏就掀起他額前的頭髮，輕聲問道：“還痛不痛？”
賀知晏看著身前的慕珏笑了起來，“不疼。”
慕珏摸了摸他的頭，仰頭道：“晚上想吃什麼？”
賀知晏黑澈瞳孔中的暗紅一閃而過，“我想吃肉。”
第二天早晨，蔣耀琛的屍體被人發現。
楊冶來通知的時候，賀知晏立刻看向慕珏，眼睛一眨不眨。
“知道了。”慕珏神情淡漠的回了一句，絲毫不在意。
楊冶見他這個態度，臉色有些訕訕的就走了。
賀知晏走到慕珏身邊，試探的問道：“你不去看看？”
慕珏冷笑一聲，“死了就死了，看他做什麼？”
賀知晏嘴角愉悅的勾起，眼睛看起來亮亮的。
慕珏以為他還在吃醋，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殊不知，他的小朋友已經在慢慢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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