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呼吸,走進酒吧。
一進去,涼月便被裡面的重金屬音樂震得耳膜發痛,他站了足足一分鐘,才習慣了這動感的音樂。
他在一個卡座上坐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進酒吧,也是第一次進這種酒吧。
眼裡,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他以為同姓戀大多穿得花枝招展,或者豎著蘭花指說話。
這裡很多西裝筆挺的男人,他們看上去和正常男人沒任何區別,只是,當他們和身邊的同伴接吻時,涼月才驚訝的瞪大了眸子。
他不由想到了昨晚的夢,他夢見和他師傅kiss。
涼月內心的恐慌忽然擴大,剛好,服務員端著託盤從他面前經過,涼月拿了杯水咕嚕嚕喝起來。
等他喝完,他才驚覺自己喝了一杯烈酒。
喉嚨裡傳來火燒火燎的痛意,蔓延至胃裡,難受至極。
涼月幹嘔起來。
他不知道,他一出現在這裡,就驚豔了很多男人的眼球,躁動的因子在酒吧裡翻滾。
一張紙巾遞到涼月面前,“寶貝兒,擦擦。”
涼月抬頭,便看見了剛剛坐在吧臺上的一黑色西裝男人。
男人渾身有股禁慾氣息,很難想象,他是gay。
涼月眼裡有抹譏誚,他沒接男人手中的紙巾,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
男人抓住涼月的手臂,“寶貝兒,你有男朋友嗎?我們……”
“不好意思,我來錯地方了。”涼月落荒而逃。
他胸膛劇喘,跑出了gay吧。
他不知不覺跑進了酒吧旁邊的一個巷子裡,涼月靠在牆上,繁雜的思緒久久難以平靜。
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不正常的響動。
涼月抬腳,不由自主朝聲音走去。
涼月發誓,這是他十八年的人生裡見過的最驚怔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