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然笑看著並肩走過來的小兩口,因為是冬天,外面冷,師亦光穿著大衣,脖子上繫著圍巾,而場館裡有空調,杜若愚自然地幫師亦光把圍巾取了下來,掛在自己的胳膊肘上。
師亦光也很配合他,主動在他把手伸過來的時候,低下頭。
蘇溪然見了這一幕,眼睛裡閃過笑意迎了上去。
蘇溪然給兩個人介紹這次畫展,然後春風和煦地說:“你們能來我還挺高興的,亦光跟他叔叔一樣,休息的時候不愛出門。”
師亦光理所當然地說:“小愚想過來看看,我就陪著他。”
杜若愚也理所當然地想,總裁有心事,就拖他出來散心。
不過杜若愚的話沒有說出口。
蘇溪然揶揄地看著杜若愚,說:“還是小愚幸福,亦光肯陪著你出門,我閑不住每天在外面跑,師睿就從來不管我。”
杜若愚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笑一笑。
蘇溪然跟他們說了一會話之後,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留下他們兩個人自己看展覽。
杜若愚忍不住跟師亦光說:“蘇先生和董事長很恩愛。”
雖然蘇溪然嘴上抱怨著,其實一說起師睿,他的神色就變得柔軟。
師亦光對叔叔的家事表現得不積極,他說:“反正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
杜若愚想了想,終於把他的疑慮問了出來:“可是蘇先生對動物毛發過敏……他們是怎麼相處的?”
師亦光瞪著他,臉上掛上驚愕的神色:“你知道這件事?”
杜若愚眨眨眼,說:“我是聽蘇先生自己說的,他出門還要戴口罩。”
師亦光又恢複了淡然,說:“他不知道我們一家都是獅子。”
杜若愚啞然。
蘇溪然和董事長結婚二十年,蘇溪然竟然都沒有發現這件事嗎?
杜若愚立刻就否定了,他和師亦光假結婚沒多久,他都發現了不對勁,蘇溪然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杜若愚突然想起蘇溪然曾經跟他說過他因為過敏太嚴重而休克,然後記不清是對什麼動物過敏了……
杜若愚的臉上立刻出現了複雜而古怪的神色。
師亦光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說:“他們過得挺好的,不用擔心。”
杜若愚揚起臉,看著師亦光英俊的臉,點點頭。
總裁對他越來越有耐心了,不像以前什麼都不說,也不會給他解釋,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安慰他。
雖然還是有傲嬌和別扭,但是師亦光在一點一點地變化。
師亦光把注意力轉移到畫展上來,兩個人一邊走一邊看,他側頭問杜若愚:“你看得懂嗎?”
杜若愚老老實實地搖頭。
“看不懂還吵著要來。”師亦光的嘴角微微有了弧度,杜若愚卻知道這不是嘲笑。
而且他根本沒有吵著要來好嗎,他只是試探著問了問。
師亦光從小收到的就是精英教育,在藝術方面雖然沒有造詣,但是身邊有蘇溪然這麼一個人,也有點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