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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卷三:金石為開(6)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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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哥在悶油瓶腳下睡著了,他抱起它放在沙發上,途中小滿哥只稍稍動了耳朵,毫無防備的模樣。我看著這爺倆,內心一角忽然柔軟起來,彷彿不再有那些複雜的人生,這一刻的平淡生活可以持續很久似的。

我低頭繼續專注地研究桌上的資料,忽然思維岔開,在屋裡找出一隻水筆,往悶油瓶的“不詳”前面添了兩個字。

這兩個字對一般人來說觸目驚心,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詞語而已。那家夥曾經告訴我,我最後的下場很可能淪為死因不明。但命運這玩意,沒有意義,不可捉摸也沒有捉摸的必要。這張紙是任我改寫的,權當找樂子。

我又把“張”補全,寫成“張起靈”,於是變成悶油瓶死因不詳了。我把這份傑作給悶油瓶看,正經道:“現在我們一樣了。”

他看見後淡淡嗯了一聲,我又拿起筆,在“張起靈”下面寫上我的名字。這樣看起來,兩個人同屬“死因不詳”,很像是一對合葬的配偶在墳頭刻下的碑文。我感覺自己像個瘋子,不自覺被自己逗笑,悶油瓶彷彿也笑了一下。

人們說,人生大事惟生死,意思是,生死是件莊重肅穆的大事件。可是我想讓他知道,這個玩笑其實很適合我們倆。如果有一天,在歷史的角落裡真的出現了這種合葬碑文,那我們兩人的結局便不算壞。況且,玩笑而已,世上很多事情本就能輕松當作笑談。除了互相陪伴以及抓緊對方的手,其餘的事情何必在乎?

“霍老太家裡估計也藏著東西,”我指了指一桌的信紙,“不是金盒也得是個潘多拉魔盒。總之,她在做這件事的時候,至少提及了你們家的祖墳,所以那倆弟兄才迫不及待去廣西。”

悶油瓶思索道:“張家歷史上,確實湧現過許多覺醒的人。”

九門做的事,似乎在探查這種特殊體質背後的意義。這關乎生物學,還是飄渺的玄學?說不清。

“這麼說,倆霍害不知道那個阿拉善盟嗎?”我坐在桌幾上,伸手摸了摸小滿哥的背部,心說兩個霍害為何不跑去沙漠曬日光浴,偏偏選中了悶油瓶家?難道那張地圖,張啟山只寄給了二月紅?想想也有可能,此事非同小可,資訊資料的共享必須慎之又慎。

有段時間沒給小滿哥洗澡,毛又打結了。我覺得必須要逼它學會自己洗澡了,這個小祖宗指不定養到什麼時候。忽然心中一動,小滿哥這種物質化的生物,能活多久?能陪我和悶油瓶一輩子嗎?

我內心不寧靜起來,小滿哥此時睜開眼,跳到地上,沖門口叫了一聲。我開啟大門,聽到樓下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速度極慢,步伐跌跌撞撞很沒有規律。我站在門口躊躇不定,身後悶油瓶說道:“血的味道。”

我是聞不到的,但這個聲音,就是一個受傷之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節奏。

小滿哥這次的反應並不太激烈,沒有狂吠,但是依舊沖出了門。樓下或許真的發生了什麼,但在北京市內,我不想招惹多餘的是非。

我沿樓梯追了下去,想把小滿哥追回來。跑著跑著,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跑了幾步我驚覺,樓下住的不是那個戴墨鏡的家夥嗎?小滿哥一直對他有警惕心的。

我沖到那一層,果然,黑瞎子倚在門上,一手正轉著鑰匙。身上的衣服是幹淨的,但遮掩不了濺在面板上的幾處血點,近距離就能看到。他看見了我,神色如常,笑笑道:“多數不是我的血。”

應該是經歷某種打鬥後,換了衣服再回來。這種亡命之徒,終日在刀尖上生活,見血是常態。我不清楚黑瞎子具體幹的什麼活,也不想多管閑事,喊了聲小滿哥就要走。

黑瞎子扯下衣服揉作一團,擦掉身上多餘的血跡,閑閑道:“受人僱用,賣命拿錢,沒辦法。我在北京安身立命全靠兩個人,霍房東,解僱主。”

小花居然敢僱用這種不靠譜的人?秀秀還把房子租給他,他們不會寢食難安?隨即我反應過來,黑瞎子落得滿身是血回來了,說明僱主給他的任務相當慘烈。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就是對他們這類人的生動寫照。又想起小花說,解家今天要收批鬼貨。

不會這麼巧吧?我停下,轉頭問他:“那現在你的僱主呢?”

黑瞎子進了屋,背對著我道:“兩家京城大戶,一個早早埋下雷,一個今天來踩雷,又有條子去掃雷,”他合上門,重重一關,語氣卻輕描淡寫:“還不得把所有人都炸上天了。”

我和小滿哥回到樓上,悶油瓶正站在樓道口,低頭看著樓梯上的我,很淡地說了一句:“黑吃黑。”

不消多說,他剛才肯定聽到了黑瞎子的那句話。我爬樓爬到一半,一腳還踏在臺階上,沖他擺了下手,“但是不可能有人‘掃雷’。”我一步跨上三階樓梯,爬了上去,站穩後喘一口氣,接著平靜道:“自古官賊一家親,他們家在這件事上一直打點得很好。”

解家作為一方地頭蛇,又包攬了半成以上的産業鏈。據我所知,存在巨大的相關利益與上頭息息相關,這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使得他們絕無可能去打解家的主意。至於道上,最多隻有個霍家可以與之制衡。

秀秀的哥哥們是想撕破臉了?難怪那倆霍害離京後還留了個眼線盯著秀秀,原來早就埋下了一顆“巨雷”等到今天。而且他們現在人在南方,就算結果不可收拾,短時間內也波及不到他們自身。想到這,我彷彿理解了悶油瓶所說的“黑吃黑”的真正含義,進屋後道:“埋雷和掃雷……一家幹的?”

悶油瓶輕輕頷首。官賊一家親,賊不止一個,官當然更不止一個,不同的幫襯物件就會形成不同的黑白團體。也許“埋雷”只是個餌,霍害們想做的,是讓掃雷人破壞整片區域?黑瞎子沒有明說情況,按這個手筆來看,“雷”應該埋在了一個相當敏感的地方。

那倆兄弟做起事來真是狂轟亂炸,動用資源向前猛攻。去廣西得罪悶油瓶祖宗,現下又得罪了小花,狠辣的人我見得多了,並不驚訝。只是他們怎麼會這般心急,趕著投胎?就算急於黑吃黑去壯大自身的勢力,何必挑個四九城中最不好惹的小花?

我和悶油瓶得空後,一面等待胖子的訊息,一面潛下心來研究金匣裡那堆古怪的檔案。我懷疑上一輩人在試圖推算覺醒的觸發條件,所以列下了那一年的年齡以及現身的地域。再加上職業的特殊性,一個人在某個地方出現,往往是為了當地的墓xue。所以每張紙都可以理解為,這人去哪些地方倒了鬥。

古墓數量浩如煙海,分佈在大江南北。我手裡拿著悶油瓶的那份檔案,整理資訊的人可能不清楚“張”的具體覺醒時間,便把所蒐集到的有關他的一切地名都寫了下來。我饒有興趣地在腦子裡構造出了一張“悶油瓶遊歷地圖”,發現這家夥去過極寒之地,也去過蠻荒邊疆,足跡很是雜亂。

“你還去過這裡?”我指著其中一行條目,問:“這種地方應該沒有鬥吧?”那是一個聞名全國的旅遊城市,自然風景秀麗優美,我心說原來悶油瓶也懂山水草木的情趣,早在開發旅遊業之前就踏足了一回。

他回憶一會兒,然後搖了下頭,淡淡道:“那個時候,聽說那裡有大規模的墓葬,去了以後才知道,那訊息是道上放的空炮。”

我想起他那些年裡漫無目的,能倒一個鬥是一個,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一時之間挑起了一個不輕松的話題,我從後方大力攬上他的肩,“那也不賴,風景挺好。現在你要再去,景點都被人工給毀了。”

他這種人應該早就對美景麻木了,這麼說來,要是我以後計劃外出,該選個什麼地方?世上還有什麼東西是能夠讓這家夥留戀駐足的?我一手勾肩緊挨著他,半邊臉上全是悶油瓶的味道,心裡想了想,多麼鬼斧神工的景象恐怕也不能在他心裡激起任何波瀾,那,他似乎只能看我了?

我藏著這種小心思,轉去注意悶油瓶在幹什麼。他低頭靜靜地看著那份舊地圖,從北京到內蒙古的線路。我剛想提出這條路線過於曲折,不太尋常,就感到臉上一涼,好像有滴水落了下來。

那個位置,恰巧像是從他眼眶中掉落。我挨在他肩前,愣得沒有抬頭看。我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還是說,他察覺到我的心思,就感動地哭了?接著悶油瓶做了個抬頭的動作,又有一滴落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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