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聞言心頭劇震,強忍著身上奇癢,以腹語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那個白衣觀音是誰;我更知道,白衣觀音給你生了個兒子!”
這句話宛如炸雷一般在段延慶耳中炸響。
“兒……兒子?!我的兒子?!”
楊振點頭:“不錯!那位白衣觀音,就是段正淳的妻子刀白鳳;而段正淳的兒子段譽,其實並非段正淳之骨血,而你的親生骨肉!如果你想驗證我此言是真是假也簡單,看一看刀白鳳的模樣,再問清楚段譽的生辰八字,自然真相大白!”
段延慶信了。
事實上,早在楊振說出“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發”十六個字的時候,段延慶就信了。
“如今大理皇帝段正明身體有恙,無有子嗣,卻一直將段譽視如己出,段譽出入皇宮如在自己家中;因此,段延慶百年之後,大理國皇位八成要落在段譽頭上。”
楊振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段延慶:“段延慶,你雖然作惡多端,不過看在段譽兄弟的份上,看在你良心未泯的份上,貧道饒你一命,但想要換回自己的性命,你必須答應貧道幾個條件。”
“請真人示下!”段延慶跪拜。
楊振道:“這些年來,除了報仇之外,你殺了多少人,現在,就得救多少條人命,等事情完成之後,你就去天龍寺出家為僧,不再涉足江湖。屆時,我會為你除去身上的生死符,聽明白了嗎?”
“明白,多謝真人教誨!”段延慶重重向楊振重重磕了三個頭。
“記住,這不光是在為你自己恕罪,也是在為你兒子積德!如果想要你兒子順利登上皇位,這件事,就必須做,做的越好,你兒子的皇位就越穩!”楊振說道。
段延慶道:“在下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從此積德行善,不再殺人!”
“如此甚好。”楊振滿意點頭,隨後扔給他一個藥瓶,道:“這裡面是生死符的解藥,一共十粒;一粒解藥能緩解百日之癢,十粒就是一千天,三年,三年時間,足夠了吧?”
“綽綽有餘!”段延慶道。
“好,你去吧!”楊振揮揮手,“如果你敢耍什麼手段,欺瞞貧道,下一次,貧道不但殺了你,還會讓你兒子做不成皇位,段延慶,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
段延慶聞言,頓時汗如雨下,點頭如搗蒜:“在下明白!在下明白!”
“好了,去吧!”
“是,在下告退!”段延慶退去了。
段延慶退去之後,楊振複又看向葉二孃:“我現在不殺你,過上幾日再殺。這幾天你要是敢自殺,我就把你兒子和你那老情人千刀萬剮,剁成肉泥!別以為我做不到,段延慶的武功在我面前與三歲嬰兒無異,你那老情人的武功和段延慶相差彷彿,所以你應該明白,我這番話並非作假。”
葉二孃眼睛猛地瞪大,而後拼命搖頭,磕頭如搗蒜。
“你兒子是人,別人兒子就不是人了麼?這二十四年來,你每天殺一個嬰孩,加起來就是八千七八百個,再加上因為其他原因死於你手的人,你葉二孃也足以稱得上一聲萬人屠了。”楊振淡淡地道。
葉二孃神色黯然,仍舊磕頭不止。
“他日因,今日果,你的孽債,早晚要算在你們一家兩口頭上!”楊振冷冷丟下一句,而後和語嫣離開。
語嫣揹著手,圍著楊振左看看,右看看,口中嘖嘖出聲,“師兄,這麼隱秘的事情,你都是從哪兒查到的?你的蔔算之術到底是什麼個境界,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