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也不言語,口中長嘯一聲,再次沖了過來,竟是毫無畏懼。
楊振達摩劍法一招招使出,出劍速度越來越快,威勢也越來越驚人,但這木高峰武功也實在不凡,身體忽高忽低,手中怪劍使得像是一個堅鋼做成的罩子一般,竟是風吹不過,雨滴不透,任憑楊振如何出招,都能被木高峰擋住,幾次差點突破劍網,卻都被木高峰擋了出來,一時半會兒卻是奈何他不得。
見木高峰如此打法,楊振冷笑一聲,用疊浪勁的手法使出達摩劍法,從第一招開始,依次使出,隨著出招越來越多,長劍之上的力道越來越驚人,附著的真氣越來越渾厚,使到第七招,木高峰便已經有些難以招架了。
木高峰苦不堪言,但這純防守的路子是他自己選的,誰料想卻給了楊振從容施展獨屬於他自己的達摩劍法最強一招的機會。
第八招!
楊振手中長劍驟然一化為八,整個人宛若是多了八條手臂一般,自八個方向猛攻木高峰,更驚人的是,每一柄長劍之上的力道都足以震得木高峰吐血。
這種情況下,木高峰又怎能擋得住?
“噗——”
木高峰口中噴出一大口血霧來,撲通一聲落在十丈之外的地上。
“木高峰,現在與我同去驗視,還來得及!”楊振提著長劍,步步緊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木高峰大笑起來,俯身揮劍,猛攻楊振下盤。
楊振輕松應對,宛如閑庭信步,任憑木高峰如何狂攻不止,手中曲劍就是近不得楊振身前三尺。
激鬥正酣之時,楊振手中長劍忽然以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木高峰矮身躲開,但楊振這一劍的目標卻不是木高峰,而是他揹著的那個包裹。
長劍一劃,將包裹劃破,頓時露出一片紅黃之色,不是僧侶的袈裟又是何物?
不過,那袈裟並非只有紅黃之色,即便圍觀眾人目力不足,不能看得真切,依舊瞧見了袈裟上面的黑色字跡。
“木高峰,我已經看到了裡面的東西,正是我林家的辟邪劍譜,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楊振揮劍猛攻,出劍越來越重,越來越狠。
木高峰也急了,將一身功夫發揮到了十二成,拼死抵擋,雖然節節敗退,卻依舊穩穩守住。
激戰之時,楊振心頭驀地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卻見那木高峰背上的駝峰忽然裂開,射出一大股腥臭難聞的黑色液體來。
楊振迅速低頭飛出,堪堪躲開了那股臭水的噴射,但衣服上卻不幸被射中幾滴,隔著衣服滲透到面板上,升起一股強烈的灼痛感。
原來,木高峰背上的駝峰中竟暗藏毒水皮囊,楊振一個不查,卻是差點著了他的道。
“木高峰!”楊振大怒,提劍欲將那木高峰殺死,但木高峰此時早已運起輕功飛走,四下遍看不見,哪裡還能尋得到蹤跡?
終日打雁,今日卻幾乎被雁啄了眼,令得楊振心頭大恨,已經把木高峰放在了自己心中的必殺名單之上。
這時,有圍觀之人對楊振指了方向:“木高峰往那邊走了。”
“多謝兄臺!”楊振沖他抱拳,飛身去追。
一炷香過後,楊振陰沉著臉回來了,眾人見狀立即明白,楊振沒有找到木高峰。
“也好,反正辟邪劍譜送出去了,無論練還是不練,你都必死無疑!”楊振冷笑一聲,向眾人道了謝,陰沉著臉向福州城趕去。
當天,塞北明駝木高峰得了辟邪劍譜的訊息便傳開了,武林嘩然,江湖徹底為之沸騰。
…………
華山派。
思過崖。
半個月了,嶽靈珊一直在這裡待著。
這半個月來,她每天練功都只是例行公事一般,隨便練練,便一個人坐在崖邊上發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經常一坐一整天,連陸猴兒給她送的飯都忘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