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脫離了聖靈之後,繼續組建邪教,只不過要在這基礎之上,稍微變化而已。“
“支撐著最基礎的,依舊是一層加一層的鄙視鏈。只不過我打算利用懷柔一點的手法來做到這件事情。”
“首先要做的就是偽裝爭執,讓圈子裡的人為了對和錯相互爭執起來。對圈子進行文化輸出。我要的是一個有階級的形態,這個對和錯構成的形態之中,人和人之間形成的爭執被我壓縮到最小化。”
這都鄭智煥目前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成功
路銘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鍵盤俠。他能看到鄭智煥想法中的閃光點和缺點。可笑如他,自己快要變成一個牲畜,卻來攻擊一位未來的鍵盤俠。他決心指點一下這個有潛力的後輩:
“首先這個鄙視鏈不一定要建立在對於知識的瞭解程度上,而是建立在參與活動的程度,這樣別人會看到:啊,這個人比我努力,無形中沖突也會減弱不少。”
“鍵盤俠的制度也不是萬能的,他只是一特定環境下畸形的産物,比如孤村,統治的形式就更像軍隊,一級對一級負責。所以努力結合實際,才能作出事業。”
那些計劃什麼的,對於現在身在危機中的鄭智煥來說,都遙遠到沒有實在的感覺。
“鄭智煥,你在裡面嗎?”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學姐和楊悅的喊聲。詭異的是,鄭智煥卻想沒有聽到一樣,默不作聲。
“怎麼了。”路銘皺眉問道。
“我,不敢。”
“我不想我最愛的人,聽到我臨死前的慘叫卻無力幫助什麼?”
和發訊息時不同,烈焰已經燒盡了鄭智煥已求生的勇氣。安靜死在這裡,不是一個不能接受的選擇。
路銘終於知道為什麼鄭智煥這麼讓人討厭了,冷哼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又扭捏起來了。”
深吸一口渾濁的空氣,路銘對著洞外大喊道:
“鄭智煥,你要活下去”
一聲大喊,穿過了燃燒的火焰,傳遞到山洞外面之中。
聽到路銘的聲音,確定了鄭智煥能在裡面。楊悅和愛麗絲更叫拼命的拿著噴火器,試圖消滅擋路的火焰。
山洞前,如同從地底噴發的烈焰,不斷向著外面發出咆哮。兩女只能消滅偶然間彈射出來的火苗,絲毫不能傷及火焰本體。
宋冉此時也趕到了,手裡同樣拿著滅火器的他,和正在洞口奮戰的二女。望著山洞由內而外,熊熊燃燒的烈焰,有些絕望。
他們沒有辦法救出裡面的人!
山洞的火焰還在繼續燃燒著,稀薄的煙氣開始入侵山洞的深處。要不了多久,山洞內的煙霧就會變得越來越濃,會變得讓人無呼吸,溺死其中。
“為什麼要這樣做?”
鄭智煥有些不理解,路銘為什麼要那樣大喊:
路銘笑了,他現在只希望,在鄭智煥身上看到鍵盤俠的影子,鄭智煥能夠避免他曾經犯下過的錯誤。
“因為我希望你活下去,我想看到你作為一個鍵盤俠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
事情可笑到如此的地步,他是要來幹死鄭智煥的,現在卻要盡到做一個學長的責任。去教育這個有些過頭的學弟
“做人不要那麼扭捏,鍵盤俠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孤家寡人的。雖然夢想讓我們難以接受其他的人愛,但是為了愛,偶爾改變一下我們的做法也沒什麼不要。褪去我們身上鍵盤俠兇殘的外衣,我們依舊是一個人。”
“我們需要愛人和被愛。這是我血的教訓!”
他身上的教訓也有一天會成為別人的警示,作為反面例子的他,沒有那麼多遺憾了。或許他還沒有恢複作為一個鍵盤俠需要的勇氣,但是他已經能夠正視那些錯誤了。
如果沒有這場大火,如果能夠逃出生天。他至少有勇氣,去給那個曾經無比契合的女人打個電話。
從鄭智煥的身上,他看到了他以前犯下的錯誤。不同於那些牲畜的錯誤,吞噬了他的夢想,他能夠利用學長這個身份,去教訓一下這個令人討厭的小子。
鄭智煥有些感動
“我記住了學長。”
頂著越來越濃的煙氣,路銘在角落中找到了一把金屬骨架的椅子。抬起試試重量,在他的驅動範圍之內。
鄭智煥好奇的問道:“學長在做什麼?”
“稍等一會,如果救援人員沒來的情況下,你坐上這個凳子,我會用電系真氣全力推動這個椅子。”
路銘的話讓鄭智煥一瞬之間想到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