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失敗,繼續傷害鄭智煥失去了意義。看一眼躺在雪窩中,身穿單薄的鄭智煥,路銘走了。
他現在的身體裡面還肆虐著鄭智煥剛猛的拳勁,要一段時間休息才能恢複正常。
被留在原地的鄭智煥,同樣不好受。路銘回敬給他的兩拳,混合身體裡電流,讓他無法動彈。
他現在唯一能夠感受到的東西,是四周冰涼的雪花。
躺在它們中間,彷彿躺進了冰涼的河流裡面,不知道將要流向何方。
在這個眾人都被困在房間中雪天,有誰會來救救他呢?
鄭智煥不覺得有人會那麼巧,有人頂著大雪出門,正好發現了在雪窩中的他。這種運氣絕不會出現在他這個壞人的身上。
過了一小會,他的身體還是沒有恢複控制的跡象,大概是被雪花的冰冷凍到沒有知覺了吧。
可笑如他,做了許多無比後悔的事情,卻連夢想的泡影都沒見到。最後的結局是被雪花淹沒,失去體溫,溺死其中。
天空之又飄起了雪花。雪花輕柔的落下,融化在鄭智煥的身上。再在周圍的溫度下,變回冰冷的結晶。鄭智煥知道,當雪花不再能吸收他的體溫融化的時候。這些美麗的小家夥,就會變成他墳包的土壤,在潔白無瑕的雪地中,怪異的隆起一坨。
直到一個好奇的家夥,翻開雪堆,驚嚇到他。
真是對不起了呢……
時間回到了成為邪教教主前的時刻。那個時候團隊裡面有十幾個人,每天課餘時間全部用來翻閱資料,製作影片。
關於動畫製作幕後,還是屬於動漫雜談類的分支。出於對於聖靈專業性的認可,越來越多的人成為了聖靈的粉絲。
外界不只帶來了人氣,同樣還有各種各樣的風氣。好的不好的,全部塞成一塊打包進來。人心開始轉變,不再因為喜歡動漫,想要了解動畫的幕後而來。
更多嘈雜的元素加入進來,本就混亂的秩序更加多彩。
那些一知半解的‘高人’自古長存,他們利用那些小白的方法千奇百怪。
指鹿為馬,再大聲聲稱自己是對的,這種狂徒被拍死的最快。
死的稍慢的,是漏洞百出,不能自圓其說的家夥。臨死前沒準還會有人認可他的言論,讓他死的無怨無悔。
高階一點,把爭議內容的對錯變成絕對,只有其中一種路線才是正確。
快意恩仇般大開大合的做法,吸引到山呼海嘯般的認同。情感上的認同,高於實際事實。大家都認同一點,你憑什麼說事情還是有爭議性的呢?
即使這份情感沒有解決問題本身的複雜……
邪教的出現,從來就不是他一個人成果。是哪個時代,想要清掃頑疾,恢複正統的有志之士心願的集合。
逐漸的,動畫製作幕後的圍牆越築越高。瘋狗一般的邪教成員會讓每一個試圖侵犯主權的up主和評論者付出血的代價。
鄭智煥那時以為這是好的,因為表面看上去,就是如此啊。
大家討論著專業的知識,對於滿口胡言的家夥,毫不留情的展開攻擊。
那時誰都不知道。狂熱和攻擊,是會傳染給每一個參與者和被害者的。
當邪教成員舉起利劍刺穿向無知者的時候,無知者就被迫加入了戰鬥之中。堅實的理論基礎鑄成邪教的神劍,把所有無知者清掃到圍牆之外。
這些無知者只能在圍牆之外,看著邪教王朝的光影。時不時會有膽大者,向著邪教發起挑戰,最後在遍體鱗傷中無奈退出邪教的領地。
這世界,並不絕對。
對和錯是一對雙生子,相互糾纏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世界在變,人也在變。狂熱和攻擊也在邪教內部形成了不可阻擋的風潮。
為了維持邪教內部的安穩,緊密的團結起大家。邪教內部只能有一個信仰,信仰的創造者,鄭智煥理所當然的成為王座上的掌權者。
只是在他坐上邪教教主的寶座時,最開始的理由就變了。
責任壓倒了鄭智煥對於動畫的愛,那些東西怎能敵得萬千人信仰凝聚成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