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煥問道他最關心的問題:“我算什麼?我指的是成為你目標的理由。”
“你也算是那些牲畜中的一員吧。或許曾經作為邪教教主的你是一個有趣的對手。現在,束手束腳的你只能算是個牲畜。”
路銘說的隨意,驕傲和自大全然寫在臉上,頗具鍵盤俠的特色。
“我也懂鍵盤俠文化。”鄭智煥繼續說:
“我知道,牲畜的意思是指那些,只會電腦前打字,傳統意義上的鍵盤俠。位於鍵盤俠鄙視鏈的最低端,比凡人還低上一等。”
“為目標如此努力的我,也只是牲畜階級的嗎?”
路銘本可以在任何地方襲擊鄭智煥,他最終選擇這條上山的唯一通路,讓他能為學弟充分的做好心理工作。
“我再給學弟多科普一些鍵盤俠的知識。評價牲畜有一個重要的特點,不是理想這種牲畜也有的可笑東西,也不是全身心投入目標之中。而是為了實現目標掙紮的過程,這也是一個鍵盤俠最具風采的地方。”
對比自身情況,鄭智煥理解了:“要以這一點作為評價標準的話。確實,我目前只是空有目標,剩下的,或許當邪教首領的時候我掙紮的很用力,現在嘛……我想聽聽學長對於我的評價。”
路銘繼續,訴說著他自己的理由:“在我看來。如果你這個影片是為了攻擊部分網路言論,或者團結某些網路言論。為了你脫離團隊之後,能快速東山再起留下粉絲基礎,這還算掙紮。”
“如果你做完影片之後,順著影片的造勢,再成功成為了一個邪教首領,那更不錯。”
“結果你什麼沒有做,困步於各種各樣的因素下。”
“模仿鍵盤俠雖然兇殘不是唯一的出路,卻是能夠最快證明自己的途徑。我又看不到你的以後,所以,你在我心中只能是個牲畜嘍。”
纜車快要行至終點,鄭智煥不想繼續這些話題,直接問道:
“弩是你放的?”
路銘點頭承認:“是的,第一是為了給你一個我來的訊號。第二嘛,想讓你不要太悠閑,畢竟,我們的計劃就是慢慢折磨你。”
他當初種下仇恨的種子就是為了它生根發芽,現在鄭智煥的態度他很滿意
“我們。”
鄭智煥捕捉到一個完全沒用的資訊。
“嗯。”
這是路銘故意透露給鄭智煥。有了鋪墊,故事才會又感染力:
“說到正事了”
路銘給鄭智煥看他手機上的畫面。
那是思科的寢室門前,特意晃動的鏡頭說明這是人在拍攝。畫面的中心,是一把閃亮的鋼刀。
“現在我的同夥正在思科的門口。我要求,你立刻用你的個人賬號轉發給許英雄洗白的那篇文章。”
“威脅的話,你不會喜歡聽的。你只需要知道,現在!沒有人能夠幫助他,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你了!”
鄭智煥不再多說,沉默的掏出手機,直接按照路銘說的做了。
“果斷的超乎我的想象。”
團隊的目標達成。下面,就是他路銘自己控制的節奏了。
“對於別人,有很多複雜的理由,對於我來說,單純的看不慣你的行為,做什麼都猶猶豫豫的。你要繼續做一個邪教教主或者平凡人我都不會和你産生任何交集。可你偏偏選擇做一個牲畜。”
“我在孤村裡面,制裁過了太多牲畜了。有時我甚至都像變成其中一員。牲畜們對於鍵盤俠的嚮往,能夠支撐起他們無趣的人生。理想過後,他們又能去找另一種理想。相比於背負著沉重到不能喘氣的鍵盤俠來說,他們多麼輕松啊。”
鄭智煥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聽起來不像是一個鍵盤俠該說的話。”
“沒錯。我是一個失敗的鍵盤俠,我經受不起理想的沉重,在他試煉我,壓的我喘不過氣的時候,我放棄了。”
“等這次事件之後,我去辭去鍵盤俠身份,變成一個普通人。”
“也像你一樣,體面的謝幕,至少,曾經作為鍵盤俠的我,沒有變成牲畜。”
路銘對於他的臨場發揮趕到非常滿意。纜車到站,終於到了他最後準備的節目。
路銘走下纜車,對著後面鄭智化邀請道:
“到站了,來吧,我知道你對於弩箭的事情很憤怒,我給你一個對決的機會。”
回應他的,是一個不斷放大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