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的手在發抖。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失控了。
“季雨萱,別一而三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忍耐力。”水杯扔出去的那一刻赫連城已經後悔了,可是自尊不准他低頭。
他的暴躁症犯了……
力氣消耗過度,又流血,季雨萱的視線已經模糊,“赫連城,這件事情我記下了。”
她的人生已經毀了,即使下地獄,她也要拖著他一起。
赫連城全身僵硬。
“被你喜歡,還真是可悲。”
“……”
季雨萱身形晃動,失去意識時落進了一個懷抱。
“bear,叫醫生。”
小心將粘在季雨萱臉上的頭髮扒開,一個不大的傷口,赫連城小心的擦掉血跡,抱起女孩。
“可是少爺,安然小姐……”還在等你。
bear禁聲,他和赫連城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瞭解赫連城的,赫連城對若安然根本就不是喜歡,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情,赫連城恐怕連餘光都不會給她。
更何況若安然以赫連城未婚妻的身份沒少作惡。這次被赫連老爺驅逐,完全是自作自受。
他倒是想要撮合赫連城和季雨萱。
對於bear,赫連城恍若未聞,將季雨萱放在床上,他的手附在她的額頭。
季雨萱這一昏,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渾渾噩噩的起身,一側頭便看見不遠處的赫連城。
赫連城照顧了她一夜,剛剛才倚靠在沙發上睡熟。
赫連城睡得很不安穩,長長的睫『毛』抖動,額頭溢位汗水,眉頭緊蹙。
原來他也有害怕的嗎?
季雨萱嘲諷的勾唇,她的夢裡都是赫連城,夢見自己對他苦苦哀求,夢見自己給他下跪,自己還真是下賤。
赤腳踩在地板上,冰冷刺激著季雨萱的神經,她渾渾噩噩,慢慢靠近赫連城。
還未接近,赫連城警惕的睜開雙眼,腥紅的眼殺意一閃而過,四目相對。
“誰允許你赤腳的?滾回床上去!”
赫連城緊盯她的小臉。
“赫連城,你不是應該去找若安然了嗎?還在這裡幹嘛?”
季雨萱仰頭,挑釁的瞪著赫連城。
“爺爺說,如果我娶你,他就放過若安然。”
“所以?”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季雨萱喉嚨發乾,聲音沙啞,拿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她想通了,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大不了今天晚上去季華房間裡偷回她的護照。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