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餐桌上,法式的西餐,豐富至極,傭人恭敬的站在兩旁。
赫連熊開了一瓶紅酒,此時和季父相談甚歡,兩人不時大笑。
傭人拿過一雙拖鞋,半蹲著給季雨萱換上,隨後,恭敬的拿了一套家居服,“小姐,需要換上嗎?”
凍得沒有知覺的腳有了溫度,一時還有些不適應,“不用了,你們先下去吧。”
季雨萱在椅子上坐立難安。對面,赫連城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離。季雨萱感覺噁心,再好的佳餚,碰上赫連城的冰冷的面孔,也是如同嚼蠟。
另一邊——
漏水的屋頂,房間裡昏暗無光,刺鼻的氣味,雜『亂』的傢俱沒有下腳處。
一個女人包裹得嚴實,手裡的報紙被捏得變形。
桃花眼美得勾魂,一股狠冽,汪泉一般的眼睛,泛起漣漪。
“給我去查這個季雨萱是什麼來歷。”
她優雅的從包裡拿出手機,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全部來自赫連城,妖冶的紅唇微微上揚。
只要赫連城的心還在她的這裡,那個季雨萱便翻不了太大的風浪。
不過,季雨萱必須死,必須將所有的可能扼殺在搖籃裡。
女子編輯了一條簡訊,厭惡的踢開腳邊的垃圾。
她心裡冷笑,如果不是赫連熊,她又怎麼會流落到這麼狼狽的地步,得罪她的人都得死,赫連熊也不例外。
餐桌上,紅酒已經開了五瓶,季父開始神志不清。
“我的意思是我的孫子會娶你的女兒,嗯,就訂在三天後吧。”
見時機適合,赫連熊放下了酒杯,雖說是商議,可是話語依舊不容反駁。
“赫連老爺,你別和我開玩笑,我的女兒沒才沒藝,嫁進赫連家只會讓你沒有臉面。”
季父喝得昏昏沉沉。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說服你女兒。”
飯點結束,走出赫連家的大門,赫連熊囑咐季父到。
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離開赫連家百餘里,季父的眼神漸漸明朗,“禍是你闖的,你自己看著辦。”
“爸,我不會嫁的,別說了。”從小跟著季父,剛剛攙扶季父的那一刻,季雨萱就知道他根本沒有喝醉。
拿婚姻當商業談判嗎?
季雨萱的眼淚滑落,所有的偽裝都頃刻瓦解。
“你名聲已經臭了,現在誰不知道你和赫連城有一腿,赫連家族要你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
季父忍著怒意,點燃香菸,昏暗的車裡,看不清他的面容。
“給臉不要臉?你就是這麼形容你的女兒的嗎?你是不是心裡還在痛恨當年沒弄死我!”
“季華,你是我爸爸,可是你有盡到一個爸爸的責任嗎?『逼』走顧安齊,讓我生不如死,這就是你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