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個茶館喝茶去。”柳乘風一邊蹲在地上幫夏珍珠燒火,一邊說自己的安排:“至於你,你畢竟沒什麼保護自己的手段,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別去冒險了,就隨便找個地方消磨消磨時間好了。”
夏珍珠也不反對:“行,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互不幹涉,柳乘風覺得這話有點兒不太對,但肚子實在是太餓,正好飯菜出鍋,也就沒空去想到底是哪兒不對了。
第二天一早,柳乘風喂過小毛驢之後就晃晃悠悠的出門了。夏珍珠則是打聽了字畫鋪,去定製了一張招牌布幡,寫上算命兩個字。這兩個字還是她想了一晚上才決定好的,本來她是打算寫神算的,但又生怕水平不太夠,到時候被人砸了攤子可就太難看了。
所以,還是要謙虛一點兒的。
桌子凳子可以租借,她拿著布幡溜溜達達的找到比較熱鬧的街市,看外面允許擺攤,就到周邊茶館酒樓什麼的,租借一套桌椅,然後插好自己的布幡等著。
買房子要錢,她吃喝也要錢,從夏家帶出來的東西不多,總有花完的一天的,所以,她得努力賺錢才行。可她做別的也不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做自己的老本行。
大約是年輕,在陰涼地坐了一上午,也沒來個客人。夏珍珠也不著急,自己捏著銅板玩兒,算算柳乘風今兒的運勢,算算過往行人的身份,自得其樂。
中午就在旁邊飯館買了份兒炒麵,味道還算是可以,價錢也挺便宜的。
“哎,小姑娘,你會算命嗎?”飯點,這周邊來往的人就多了,有閑不住的,就打趣夏珍珠:“你才多大歲數,會看簽文嗎?讀過易經嗎?”
夏珍珠抬頭看一眼,點頭:“簽文也能看看,易經也是讀過的,會不會算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若是算準了,一卦一兩銀子,若是算不準,那就不要錢。”
“那我不能給你白算,這樣吧,若是算不準,你請我一頓飯,也不說別的,就這炒米炒麵,你覺得怎麼樣?”那中年男人大約也是太無聊了,索性就在夏珍珠對面坐下了:“你是算哪方面啊?寫字還是算八字?還是看面相手相?”
“看你算什麼了,不過,我可以先幫你看看面相。”夏珍珠說道,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會兒:“今年三十六了吧?”
男人豎大拇指:“正好三輪回了,算準了,不過你是看見我這紅腰帶了吧?”
夏珍珠就當沒聽見,繼續說道:“二十來歲成的親,雖然有點兒晚,但好飯不怕晚,媳婦兒賢惠能幹,持家有方,所以日子過的比以往好了,對不對?”
男人點頭,這次倒是沒再說什麼了,臉色也正經起來了。
“就是這子嗣上有些艱難,到現在只有兩個女兒。”夏珍珠示意他攤開手:“桃花開,是準備納妾還是準備養外室?你媳婦兒性子剛強,怕是不會同意吧?”
“哎,大師您看的可真準。”男人立馬改變了態度,對著夏珍珠吐苦水:“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我都三十多了,連個兒子都沒有,這些家産,將來可怎麼辦?不白白便宜了朝廷和外人嗎?”
沒有兒子就要有三成家産上繳朝廷,剩下的才是兩個女兒平分,但閨女嫁了人,生了孩子也是外姓,都屬於外人。
“你若是納妾呢,不出五年,必定落魄。”夏珍珠挑眉,笑眯眯的說道:“我開始不就說了嗎?你媳婦兒賢惠能幹,持家有方,所以你這日子,才比以往過的好了。若是你媳婦兒換了性子,你這日子,可就難說了。”
男人半信半疑:“那不一定吧,我這家産,可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下的。”
“半點兒沒問你媳婦兒的意見?”夏珍珠伸手:“好了好了,我只負責算,算準了,你可就要給錢了。”
男人有些牙疼,一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他現在就算是小有身家,一個月也不過是賺個四五兩,頂天了七八兩。這一下子就花出去一兩,肉疼。可不花吧,人家這高人就不打算說破解的辦法。這可真是……
忍著肉疼,男人給出一兩銀子:“那大師您說說,我現下這情況,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