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站在洗漱間洗漱的時候,手機又一次響起,電話號碼是一串數字。
釋少杯的工作人員,沒跑了。
處於禮貌,蘇白吐掉一嘴牙膏草草漱口,先接起來再說。
“喂,您好,請問是蘇白同學麼?”電話那頭是一位中年女士的聲音。
“我是,”蘇白開門見山問道,“您有什麼事麼?”
“您好蘇白同學,首先向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釋少杯組委會的工作人員黃一倩,也是釋少杯主辦方釋星少年雜志社的主編小倩,您可以釋星少年官網的主編介紹頁面查到我,網址連結是……”
蘇白想要速戰速決,可這位名叫黃一茜的編輯,卻似乎誤會了他的關注點。
她將自己的身份從頭到尾完完整整報出來,生怕蘇白以為自己是騙子。
蘇白說信了,她還不放心追問蘇白的郵箱是多少,說是要用釋釋少杯的官方投稿郵箱給蘇白發個郵件以自證身份。
“行了行了,我真的信了!”蘇白滿口薄荷味無語捂額。
“您說吧,有什麼事。”
黃一倩依舊不緊不慢的樣子:“這麼晚打電話給蘇同學,的確是有事情。”
“嗯。”蘇白答應。
“蘇同學,您的小說《奇跡》既《這個奇跡的名字叫父親》這兩篇文章或者說一篇文章您還記得麼?”
“記得。”
“蘇同學,您沒有發表過小說可能不太清楚,從作者的角度來說,禁止一稿多投是一種限制,但從雜志社的角度來說,這也是對作者的一種保護,因為……”
“好的,知道了。”
聲音沉穩,態度溫和,用詞嚴謹,語速緩慢。
黃一倩圍繞著“什麼是一稿多投”、“為什麼不要一稿多投”、“一稿多投的後果有哪些”等等問題,非常耐心地為蘇白上了一堂生動的政治課。
相比於孫楠偶爾還會被蘇白弄地無語沉默,這位女士簡直是機器人一般的冷靜和理智。
不管蘇白怎麼回饋,她都不緊不慢不溫不火。
“蘇同學您的情況不算是嚴格的一稿多投,但類似的情況還是要避免的。”她如是總結道,“您明白了麼?”
聽到這樣的結論,蘇白簡直無語。
明明不是一稿多投,你講這麼多幹嘛。
在這個瞬間,他忽然有一種想要逞逞口舌之利,自爆故意一稿多投的沖動。但轉念一想,這位女菩薩要是較真了,吃虧的還是自己,也就只是想想了。
“明白了明白了。”蘇白連連應答,生怕她不相信自己明白了。
“哦,太好了,您明白了就好。”
電話那頭的黃一倩居然也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她也似乎不太想和蘇白說話,草草和蘇白寒暄幾句幾句就掛了電話。
“終於解決了啊。”
蘇白站在洗漱臺前長舒一口氣,再想漱口,卻覺得嘴裡沒有絲毫的薄荷味。方才說話的功夫,殘留的牙膏早就隨著唾液吞嚥下去。
“算了不刷了,神煩,這水藍星的編輯,認真負責地也太過分了吧?”
他自言自語抱怨著,一回頭,卻看見一隻白色的小影子蹲在門口。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