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君曄晟這自以為是的模樣,與虞姬蕊迷之神似,怪不得兩人可以走到一起卻相看兩相厭。
江涵嬌望著君曄晟,目光裡滿是同情,就像是看到了一棵歪脖子樹,有些同情它再也長不正。
就在這時,店門口的一個手下探進來腦袋,他滿臉堆笑地解釋一番。
“二爺,長嫂如母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你和太子妃之間不能說長嫂如母,因為只有父母雙亡才能說長嫂如母,長兄如父!”
二皇子君曄晟這時才頓悟江涵嬌讓他多讀書的意思,但是劣根性發作,他覺得自己被太子妃打臉還可以忍受,被個手下打臉無法忍受。
“李玉,你個大飯桶,你怎麼不早提醒爺啊?來人,掌嘴二十!”
好吧,這個叫李玉的手下被掌嘴了,其他的手下都引以為鑑,嘴巴多吃飯不會被掌嘴,但是多說話說錯話會被掌嘴。
“皇嫂,言而總之,總而言之,我們是一家人,感情是很深的,我們不談錢談感情,你安頓一下,我請你去棲雲樓吃好的,你也知道棲雲樓的飯菜貴的很,光臨棲雲樓的客人非富即貴!”
瞧著二皇子君曄晟這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樣兒,江涵嬌不由得想起了一種動物,癩蛤蟆。
“二皇子,你這樣子非常像,特別像那什麼來著,你猜猜你像啥?”
沒錯,江涵嬌想耍笑一番奸佞的二皇子君曄晟,只有這貨在她這兒吃到了苦頭,才曉得她這個皇嫂不好惹而避而遠之。
如江涵嬌預料,二皇子君曄晟穩穩地上了當,“皇嫂,我像翱翔於長天的雄鷹?”
本來自視甚高的君曄晟想說自己像上行飛天龍,但是,他猛然想起來右相府那次做法事整出了一條上行飛天龍,結果沈國儔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臨時改口說自己像雄鷹,也不想想被廢了的他等同於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根本就雄不起來。
江涵嬌“順水推舟”地描摹起來,“二皇子,你猜得差不多啦,和雄鷹差不多,羽毛白白的,長著優雅長頸,還擅長游泳,就是那個白天鵝!”
二皇子君曄晟一聽江涵嬌說自己像白天鵝,馬上就喜形於色,今天他剛好穿著一件白色的雲紋錦袍,手下都說他看著斯文儒雅像個文狀元似的。
“皇嫂,你這眼光忒毒了,我就是像優雅的白天鵝,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優秀,我從三歲起就識文斷字,連我父皇都誇我是文曲星下凡,如果我參加文科舉的話,那穩穩就是個狀元,我皇兄其實很無趣,他只懂得舞槍弄棒,我父皇還說他是胸無點墨難成大器……”
說著說著,君曄晟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猝然驚覺他誇得有點過了頭兒,這才訕笑著打住。
江姑娘笑眯眯的,“二皇子,你搞錯啦,你不像白天鵝,再往下點兒,不是天上的,是地上的,就是那個望著展翅高飛的白天鵝,想象著天鵝肉很好吃的癩蛤蟆!”
“哈哈哈……”
當江姑娘話落時,守在門外的那些手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江涵嬌最終將君曄晟捯飭成了癩蛤蟆。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燕杏春的坐館大夫和病人都曉得這個俗語。
但是他們膽子小都憋著不敢笑,暗想江涵嬌的膽子真大,耍笑二皇子君曄晟就像耍猴似的。
二皇子君曄晟惱羞成怒,吩咐門外的那些手下互掌嘴巴,他則惡狠狠地瞪著江涵嬌,“你說清楚,誰是癩蛤蟆,誰是白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