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身後有人跟著他們,馬克思就不停地悄悄回頭張望。
“我看見他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發現了尾巴。
一個瘦裡吧唧的小個子,距離他們大概十來步,遠遠地墜在後面。
“這家夥一出旅館就跟著我們了。”
林大仁比馬克思更早注意到。
“得想個主意甩掉他。”
身後這個尾巴實在難纏,走到哪裡都跟著他們,連上廁所都不放過。就像聞著臭味兒的蒼蠅,趕不跑攆不走,如影隨形沾著他們。馬克思感到渾身都不自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有主意?”
林大仁看看他。
“沒有。”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需要你配合。”
林大仁臉上露出一絲狡黠。
“什麼辦法?”
馬克思眼睛一亮。
只要辦法有效,他不介意犧牲一下自己。
“你有病。”
“你才有病。”
無端被罵,馬克思當然要反擊。
“我是說你要裝出有病的樣子。”
林大仁更冤枉,自己根本沒有罵人的意思。
“什麼病?”
馬克思這才明白。
“神經病。”
“呃?”
馬克思無語。
“能不能換一種不太嚴重的。”
馬克思苦著臉要求,他剛從精神病院出來沒幾天,對這種病很排斥。
“就它才行。”
林大仁堅持。
“我不會又被關進去吧!”
馬克思擔心被誤會。
“這種神經病不影響別人。”
林大仁表示他很安全。
“我該怎麼做?”
“跑。”
林大仁只有一個字。
“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