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應龍血液,在木碗裡滾動著,發著一陣白煙的熱氣。
看著布萊克端著它靠近自己,安謠一下子就確信了她以往喝的,都是布萊克身上的獸血了。
“是回洞穴那邊喝呢,還是在這裡喝?”布萊克遞過木碗獸血。
安謠低頭一愣,暗吞嚥了一口水,竟然被他端過來的獸血垂涎了,愣是沒有給布萊克一個答案。
最後布萊克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獸血碗,還是滾燙著,他便先與安謠走近洞穴裡。
安謠見狀,只能跟了上前。
她離開時,看了一眼原本身後那一簇的火堆,不知什麼時候它竟然熄滅了。
回到了洞穴的安謠,就見著到了石頭圓桌上,放著布萊克放下的獸血木碗,他沒有打算直接離開的意思。
只是道:“喝完它再睡。”
這是這一段時間裡,布萊克要求她必須喝的東西,她完全是不知道作用情況下就喝了。
因為,自從懷了崽崽後,她的食量一直在增加。
而一開始,她就沒有懷疑過布萊克會給他下毒的意思,只是把帶的食物都當做了正常食物看待。
哪成想,她還會有喝他的血一天。
安謠猶豫了一會,沒敢上前端起那一碗她平時都得喝下去的血碗,呆滯看著布萊克——
一副待求一個解釋,圓瞪著大眼看著布萊克,“為什麼要給我喝你的血……”
這種殘忍的做法,與一個原始的野獸並無差別。
布萊克看著安謠滿眼充斥著疑惑的雙眼,不動聲色的語道:“把它喝完了,我再解釋。”
他現在催促著安謠把他的血喝下去,整個語氣說著愣是平靜出奇,一點也不覺得是一件大事。
恍惚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安謠看著他平視的目光,深邃的眼瞳裡,看不清楚他眼裡藏匿著是什麼思緒。
於是乎,安謠走到了圓石桌子前,小心的端起了他特地用自己血熬製的湯血,用嘴吹了又吹慢慢喝完。
整個過程中,布萊克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平靜看著她是一口不剩的喝下去。
這如之前一樣,每每他熬製完自己的血後,都會盯著她看,確保了她是喝完了才離開。
“那個,我喝完了,你說吧。”安謠把空了的木碗遞在了他的面前。
布萊克接過,隨後放在了桌上,“我之前說過,你離不開我的……”
“可是你不是說獸紋嗎……”安謠驚愕住了。
他指的是獸紋的咒印,只要他不解開。
可是這只是單方面,只要他解開了,那她安謠就會沒事。但他有私心在,沒有解開!
“有了我的獸紋在,你就得需要我的血,所以別想著離開我。”說完,布萊克頭也不回走出了洞穴。
依著布萊克的說詞,她安謠豈不是有他的獸紋在一天,就得喝著他的獸血一天?
可看著這種事情,她安謠倒沒有損失什麼,而烙下獸紋的主人,得獻上自己的血?
那未免是付出太多了吧,他值得嗎……
安謠呆坐在了獸床上,看著空了的木碗,思緒完全空洞著,完全是不理解布萊克這麼多的付出,他為了什麼……
人都自私的,以安謠一個人類的身份來說,她已經無法估量何為自私與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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