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陵唯獨的一隻耳朵,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我們是吉州江家的人,怎麼會勾通敵國,走私貿易!真是咄咄怪事!嘿嘿,周兄莫非敲竹槓,敲到我們吉州江家的頭上了?!”
江陵陰仄仄地笑道。
吉州江家在南方,是幾百年的世家大族,土皇帝一般的角色,從來都是欺負、冤枉、敲詐別人,從來沒有人敢欺負、冤枉、敲詐到江家人的頭上。
周青這一句“勾通敵國、走私貿易”頓時讓吉州江家的這些人都炸鍋了。
江陵畢竟久經戰陣,在軍中歷練了一段時間,練出了三四分的耐性,說話還略微有一點分寸,但是冷血十三鷹這些人,從小橫行慣了、無法無天,言語上頓時沒了輕重。
“哼!一個小小的巡海使而已,竟然這麼牛氣沖天!是誰給了他這個膽子?”江家的人群中,有人小聲嘀咕道,語氣卻毫無顧忌。
“還不是那個第五軍的統領,定遠將軍吳國清!這個吳國清,一向跟咱們江家不對付!”另一個少年道。
“一個定遠將軍算什麼?我們江家的將軍,還少麼?”
“說得對,我們吉州江家,幾百年傳承的大世家,怕過誰?”
“周兄,你定是被小人挑撥、教唆了。”冷血十三鷹中的血鷹,眯著眼睛,鼻孔中噴出一陣陣的氣來,高高在上一字一頓地道,“你不明事理,所以誤會了我們。等我們回去如實稟告族長大人,族長大人定然會對周兄既往不咎!”
這些人說話毫無顧忌,幾乎完全不把巡海將軍放在眼裡。不過,這也難怪,吉州江家傳家數百年的世家大族,江家當代的族長,江伯陵,大宗師的修為,在西北軍中,是一方大帥的角色。
“既往不咎!好狂妄的口氣!”周青右手反握在龍牙劍的劍柄上,臉上冷冷一笑。“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稱兄道弟,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還膽敢大呼小叫!不扒下你們的皮,你們還人模狗樣,張嘴亂吠!”
周青突然一聲厲喝,“來人,都給我拿下!每人打一百棍子,投入水牢!”
在三牙大艦下,艦船的最底層,壓水艙的位置,修建有結實的水牢,專門用來關押犯人。這時候裡面是完全空著的,正好可以用來關人。
楊先和、楊先亭、孫德勝等人早就看不慣江家這些人的派頭,就等周青一聲令下,如狼似虎地撲上去。
楊先和從身邊計程車兵手中接過一杆長槍,調轉槍頭,用槍柄狠狠掄過去。
這一棍,頓時,他面前的四五個人,齊齊倒了下來。
見到楊先和動手,巡海營的將士齊齊地一聲喊,揮動長槍、大棍撲上去。在捉拿這些人的時候,免不了手腳沒有輕重,有時候甚至故意拳腳相加。
啊……啊……
甲板上頓時一片混亂。
被抓住的江家的人,統統被按在甲板上,扒掉褲子,一頓棍棒乒乒乓乓,狠狠地打在屁股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江陵和血鷹等幾個領頭的人,還妄圖反抗,周青早已拔出龍牙劍,狠狠拍過去,立時將這幾個為首的人拍翻在地,身體裡發出咔嚓咔嚓亂響,顯然骨頭被拍斷了好幾根。
“拖下去,給我狠狠地打!膽敢有反抗者,殺無赦!”周青面目兇狠,根本不像一位將軍,倒像是一位正在打家劫舍的惡霸。
這幫吉州江家的子弟,平日裡一個個為虎作倀、作惡多端!當年,吉州江家協助西梁蕭家,滅了我們江東郡周家,下手可是一點也不留情的!
今天就算是先收點利息!
周青眼中光芒閃動。
不大一會兒,江家的這些人全部被制服,個個用軍棍打得服服帖帖,再用蘸水的粗麻繩捆得像大粽子。
至於像江陵這種先天武道大師的高手,甚至用鐵索穿了琵琶骨,倒吊起來。“周青,你等著,我家潮公子正帶著艦船追趕你,不出十天必然追到……”
“哼!你以為我會怕?統統關入水牢!”周青將龍牙劍插入劍鞘,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