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自離開別院便直奔明月堂而去,他不僅武藝高深,腳步亦是極快,不消片刻便趕到了明月堂。
“見過江堂主!”明月堂堂口值班幫眾瞧見氣勢洶洶趕來的江流連忙上前行禮,但卻不敢放行,阻在他身前又問道:“不知江堂主來我堂有何要事?”
江流瞥了一眼那幫眾,背過身子負手道:“去告訴你們堂主,某要見她!”
“江堂主稍待,在下這便為您通報。”
那幫眾匆匆而去,過了片刻,又匆匆而歸,行了一禮對江流苦著臉道:“江堂主來的有些不巧,張堂主早間出去眼下尚未回來。”
“尚未回來?”江流聽罷臉色一變,按他估摸眼下張君蘭應已回來,哪裡會相信他的話?冷冷盯著那幫眾道:“她究竟是沒有回來,還是不願見某?”
那幫眾見他投來的眼神露出一陣慌張之色:“江堂主說的哪裡話,在下豈敢亂言?張堂主是真的沒有回來!”
他本是因畏懼而生出的慌張,此刻在江流眼中立即變做了有鬼,只見江流眉毛一橫,大聲道:“休要誆某,某親自去見她!”
“江堂主!”
“滾!”
江流要闖,豈是一名區區幫眾可以阻攔?但因為職責所在,那幫眾斷然不敢視而不見,卻又不敢觸他黴頭,只得跟在他屁股後苦苦解釋。奈何既已闖了進來,江流又豈會聽他解釋?
動靜越來越大,不一會兒此事就傳到了夏珍三女耳邊。
“什麼?他闖進來?”
“這人也忒囂張了!”
“哎呀,快去將他攔下,否則蘭姐的面子還往哪擱?”
三女一人一句,最後還是秋華點到了正著,連忙帶著人手前去阻攔江流。
明月堂堂口大院,江流一人行在中間,兩旁俱是明月堂幫眾,但是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這時忽聽前方傳來一聲嬌喝道:“江堂主有何要事來我明月堂不能打聲招呼,非要硬闖,是欺我明月堂無人嗎?”
江流看著帶頭攔在跟前的夏珍三女,心中真想嗤笑一聲,“明月堂若是有人也就輪不到爾等女子在某面前大放厥詞!”但有些話心裡想想便可,卻萬萬不能說出得罪人。江流雖然狂妄,卻並非傻子,自是明白這些道理。
只見他拱拱手道:“秋姑娘卻是冤枉某了,某也是迫不得已。”
田馨在旁聞言噗嗤一笑,道:“江堂主說話倒是有趣,莫非還是我們逼你闖咯?”
“正是如此!”江流昂首挺胸道。
三女聞言互視一眼,無不在心中罵他好不要臉。
“江堂主無事便請回吧,勿要拿我們開玩笑,我明月堂可不是外面的樓子。”夏珍直接逐客道。
江流哈哈一笑,道:“夏姑娘卻是比某還會說話。”說完,他臉色一肅,又道:“某來明月堂自不是逛樓子,而是有要事,張堂主真的不肯見某嗎?”
“咦,難道沒有人告訴江堂主,我們堂主並不在幫中嗎?”秋華疑惑道。
“秋小姐,某有說過,奈何江堂主不信,非要硬闖。”這時那在堂口值班的幫眾站了出來說道。
秋華聞言瞭然,目光又飄向江流,道:“江堂主,我這位兄弟說的可是事實?”
看到眼前的情況,江流也意識到自己一開始可能猜做了,最後試探問道:“君蘭真的不在?”
田馨在旁笑呵呵道:“怎麼,江堂主若是不信,要不要我們帶你去蘭姐閨房裡看一看?”
“呵呵,這次是某沖動了。”想起李瀾的提醒,江流忍著嘲笑告辭離去,心中暗忖:待汝等落到某手之時且教你好看!
江流一路返回,出了明月堂行有不遠,忽然瞧見斜面的長廊中正有一倩影嚮明月堂方向趕來。
“君蘭!”
江流大喜連忙向其趕去,行走間他並未有意隱藏自己的行蹤,自是遠遠也被張君蘭一眼瞧見,她立即便要轉身繞道而走。
“君蘭這是要去哪裡?”
江流見狀加快腳步攔住去路,張君蘭只得放棄繞道遠走的打算,與他對視道:“江堂主攔我去路究竟有何要事?”
江流聞言並不著急回答,上上下下好生的打量了一翻她的面容,只覺得百看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