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嵩聞言微笑道:“有!今日某遇一人,劍法端的是了得,足以為我幫堂主!”
“哦?不知是哪位英雄?”呂文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故作驚喜問道。
韓嵩道:“那人你已見過,就是方才隨某而來的那位小哥,名曰高俊!”
“竟然是他!”呂文大駭,這次他可是真的驚到了。
就在二人一問一答之際,白波突道:“幫主,某以為此事難成。”
白波之言,韓嵩不能不重視,道:“還請白兄弟解惑。”
白波解釋十分簡短:“地盤,錢。”
韓嵩聞言沉默,白波所言不差,如今地盤未變,若在增加一堂,必然要削減其他各堂的開支,如此各堂豈能願意?再者,今時情況,說不得那日就要打起幫戰,幫戰將起,不增加俸錢也罷,哪裡還敢減俸?
“唉,李瀾勢大,又咄咄相逼,某也是不得已才想出此法。”韓嵩嘆氣道。
白波聞言不答,對此他也束手無策,呂文這時突然開口道:“幫主突有此想,莫不是那高俊向你索要的?”
聽到這話,白波不由眉頭微皺,他沒有見過高俊,更不知事情經過,可若果真如此,就算能成功新設一堂,他也絕不會支援高俊為堂主。無他,此人為利而來,未嘗不能為利而走。
“非也。”韓嵩搖搖頭道:“某如今勢弱少人,正值用人之際,再者如高俊這般英傑,說什麼也不能怠慢。”
“此人能得幫主如此看重,何其幸也!”呂文不知是贊還是在幽怨道,可韓嵩眼下卻無暇注意他的情緒,只見韓嵩眉頭緊皺,忽然眼睛一亮,拍手道:“有了,某知該怎麼安排他了!”
“呂文,去請諸位堂主到議事廳,某有事要說!”
“是。”
瞧著他這一驚一乍,呂文心下大奇,連忙領命而去。
東海幫,議事廳,韓嵩高坐主位,左右分別是李瀾、江流和白波、張君蘭四位堂主。
“報,幫主,高公子已經請到!”門外傳來呂文的聲音道。
“俊哥兒來了嗎?快請他入內!”韓嵩聞言大喜,起身相迎道。
“幫主折煞我也,俊何德何能值得幫主如此相待?”瞧見韓嵩當著東海幫諸位堂主的面起身過來相迎,高俊再不懂事,也曉得韓嵩對他是何等看重,心中萬分感激道。
“值得,當然值得!”說罷,韓嵩看向諸人道:“某今日返幫,於連雲山外一家客棧突然遇刺,那夥刺客不僅人多勢眾,帶頭之人武藝更是了得,若非偶遇俊哥兒,得他仗義援手,某現在已是一屍體矣!”
“什麼?誰人竟敢行刺幫主?”白波聞言又驚又怒,暗暗瞥了一眼李瀾,李瀾亦是一臉驚愕,看樣不似作假。
“白堂主勿憂,某現在不是安然無事嗎?”韓嵩呵呵笑道,說完又看向呂文道:“去給俊哥兒添張椅來!”
“是!”
不一會兒,一張椅子擺在張君蘭下方,韓嵩請高俊落座之後,這才回到主位,目視眾人,道:“關於群英會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
四位堂主齊齊點了點頭,韓嵩問道:“不知諸位可有應對之策?”
四位堂主聞言沉默,過了一會兒,李瀾微笑道:“某今日已與虎頭幫、青龍幫、刀馬堂三位幫主商談過,欲合四幫之力,共抗群英會!不知幫主以為如何?”
“呵呵,好倒是挺好,不過……”韓嵩笑容突然一止,道:“某以為除了聯外之外,最重要的應該是強內!”
“哦?不知道怎麼個強內法?”李瀾饒有興趣問道。
“某欲新設一堂!”
此言一出,廳內諸人無不大吃一驚,尤其是白波,更是一臉不解的看著韓嵩。
“不知幫主欲以誰為堂主?”李瀾壓下驚訝,出乎韓嵩所料並未立即反對,反而問起堂主人選。
“自然是俊哥兒!俊哥兒可是某好不容易請來的少年才俊!”韓嵩聽聞李瀾之話,不由暗罵此人貪得無厭,自己方才只是一提,這人便立即打起了新堂的注意,還好這只是一個幌子宛若。
看著韓嵩笑的如一隻老狐貍,李瀾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斷不可能給他增添勢力的機會,於是暗中向江流使了個眼色,江流立即會意,大聲道:“某以為不可!”
對於江流的反對,韓嵩沒有立即回應,而是盯著張君蘭,他要看看她會做出什麼決斷,站在那邊。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張君蘭對於此間的事彷彿全然不放在心上,捧著手中香茗,低頭斂眉,忽然輕輕撥出一口香氣將杯中的熱氣稍作驅散,彷彿是在責怪茶水過燙。
看到這一幕,韓嵩的心怦然一跳,此女真有些明媚動人,竟令他這種花叢老客也生出一股目眩神迷之感,可惜的是這是一株帶刺的玫瑰,遠觀尚可,近撫不得。
“哼,置身其中,非黑即白,非清則濁,哪裡有中立之地?”
韓嵩收回目光,色心盡去,心中大為不悅,在他最需要支援的時候,張君蘭還是沒有選擇他,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還好她亦沒有靠向李瀾那邊。
“江堂主且說說為何不可?”判斷出張君蘭立場之後,韓嵩這才問及江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