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城今日最熱門的話題,當屬虎頭幫與青龍幫淩晨之戰,而此戰最受人關注的話題莫過於林業敗於曹雄之手。一時間,這個曾經被無數人看好的新晉堂主,再次被全城紛紛熱議,只不過與上次的阿諛誇贊不同,這次,他是被人嘲笑懷疑。
忙活了一天,到夜間高俊才偷得片刻空閑,此時他正在後院池塘邊的青石上換藥。
“俊哥兒,虎頭幫林堂主的事你聽說了嗎?”牛福祿正在幫他換藥忽然問道。
“老牛,這事都被人傳的耳朵起繭子了,你這不是廢話嗎?”陶叔在旁插嘴道。
“不是,俺聽說那個被林堂主殺了的楚嶽,曾經極是厲害,他在時將青龍幫現在那個曹堂主壓的抬不起頭,每日竟幹些給楚嶽磨刀的活,可是沒想到,殺了楚嶽的林堂主,竟會敗給一個給楚嶽磨刀的下人!”牛福祿道。
“老牛,慎言!”小方出聲提醒道。
“呃,省得省得,俺也就是當著咱們這幾個兄弟的面才說。”老牛憨笑道。
“嘿,你還真別說,老牛說的事俺也挺納悶。”老陶摸著腦袋突然道。
高俊在旁聽見幾人提起此事,眉頭微皺,臉色有些難堪,小方瞧見問道:“俊哥兒怎麼了,臉色恁地難看,莫非傷勢惡化了?”
高俊聞言搖頭答道:“讓方哥兒擔憂了,某無事,只是想起了些煩心事。”
“可是因為那個林堂主?咦,不說都忘了,俺記得俊哥兒在草頭幫時與林堂主關系極好,吃同桌,睡同榻,怎地現在也不往來了?”牛福祿接道。
“竟有此事?”陶叔聞言一驚,小方卻若有所思的看著牛福祿,而高俊則是臉色更加難看。
“俊哥兒,聽聞今日之事,俺有一問不知當不當問。”牛福祿道。
高俊瞪了他一眼,道:“那就別問!”
牛福祿聞言一笑,道:“看俊哥兒這模樣,俺就能猜出答案了,如此俺就更加替你不平了。”
高俊冷笑一聲,隨後不在搭理他,陶叔卻追問道:“老牛是何事啊,快說啊!”
牛福祿張嘴要說,高俊橫他一眼,道:“不許說!”
“老牛,你的意思是楚嶽不是林堂主所殺,而是俊哥兒殺的?”小方突然出口道,若真是高俊所為,那今日林業之事就能說得過去了。
牛福祿聞言一呆,隨後看向他道:“小方你可真聰明!”
“什麼!”陶叔聽罷被震的身子一顫,看向高俊道:“這是真的嗎俊哥兒?”
高俊不語,牛福祿卻替他道:“那還能有假?不然林堂主怎麼會連個磨刀的都打不過?”
“既是俊哥兒殺的人,為什麼卻會是姓林的領的賞?”陶叔自語道,說完他自嘲一笑,暗罵自己枉是江湖人,竟連這點事都看不破,實在愚蠢。
“豈有此理,既然是俊哥兒的所殺,憑什麼被他姓林的得了便宜?咱們應該公之於眾!”陶叔瞪眼道。
“就是,俺也是這個意思!”牛福祿跟著道。
“你們不許將此事外傳!”高俊突然道。
“為什麼啊俊哥兒?”三人齊聲道,這次就連小方都沉不住氣了,那可是堂主之位啊!
高俊沉默片刻,道:“某初來連雲,身無分文,一無所知,那時正是夜晚,為求留下,不得不投身客棧為僕役,燒火劈柴,端茶上菜,所幸得他相助,某才離去,後來他又為某置辦衣裳,指點迷津,謀劃出路,待某甚厚,這楚嶽的人頭就當做是還他的恩情了……”
聽罷,小方當即不在言語,陶叔與牛福祿雖面有不甘,但也不再多言,他們都是機靈的人,也知曉高俊是什麼樣的人。
閑坐不久,眾人覺得無趣便回屋睡覺,還未躺下,便聽到外面有人喚道:“張頭,張頭,齊老大有請。”
“來了!”張鵬連忙起身,向齊淵處趕去。
“齊老大好。”張鵬道。
齊淵擺擺手道:“無須多禮。”
“張頭來了,也是時候通知其他頭目了。”王佩在旁道。
“也是。”齊淵點頭道。
“慢!”張鵬突道。
齊淵問道:“你有何事?”
張鵬躊躇片刻道:“齊老大可聽說了虎頭幫林堂主之事?某怕重蹈覆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