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今日咱去哪個點?”林業問道。
“嗨,甭管去哪條道,都得去第三個點,路近還能多收幾份錢!”有一人說道。
“不錯,周兄說的乃是正理!”聽聞周姓漢子之言,立即便有人贊成道。
“只怕我們去的晚了,好位置都給別人佔了去。”孫笑方忽道。
“佔了又如何?咱們做買賣哪次不是從別人手上搶下來的?”他話音一落,立即有人不屑說道,說罷還打量了一眼孫笑方,道:“老孫,你是不是樓裡去多了,也沾上了娘們氣,變成了沒卵的慫貨?”
“去你孃的,張立你小子也敢取笑老子?甭看你孫爺昨夜連禦數女,信不信照樣收拾你?”孫笑方眉毛一橫,破口罵道。
“老孫瞅瞅你那鼈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張立卻是不信,仍舊出口嘲笑道。
“好了,兄弟們別鬧了,先聽聽劉哥有何安排。”眼見他們沒完沒了,林業趕忙打斷,將話頭拉了回來。
“看看一個個屌樣,沒個正經,還是林兄弟識大體!”劉勇瞪眼說道。
眾人見狀,趕忙賠笑道:“劉哥息怒,息怒。”
“老子才沒功夫陪你們發怒!”劉勇冷哼一聲,又道:“既然兄弟們都想去近,那便去此處!”
“啊?劉哥,還去北邊搶城北幫的道?咱們前些時日才去過,現在再去,會不會被他們發現報複?”看著他手指方向,一人猶豫道。
北邊同樣有三條道路通往連雲城,北左道距離劉勇一行人位置最近,故而劉勇方將注意放在北邊。
“怎麼?大夥莫非懼怕城北幫那些鳥人?這行買賣,本來就是誰強誰幹,去哪不得和人打?打城北幫那些鳥人,不比窩裡橫有意思?”劉勇道。
“劉哥說的不錯,城北幫那些鳥人近來總到咱這邊搞事,咱們若不還回去,難免會被人小瞧,拿著城西幫的牌子都覺得沒面兒!”
“對,怕個球,早就該收拾那群王八犢子了,怕這怕那,何必幹這行?”
“這位兄弟說的乃是正理,向來都是撐死膽大,餓死膽小,誰若不願,某不強留。”劉勇大聲說道,他對自己召集的兄弟很有自信,這些人絕對沒有膽小之輩,否則也不會被他喊來。
“劉哥說的哪裡話,我等自當以劉哥馬首是瞻!”果然,他話音一落,眾人再不言其他,連忙應和道。
“好,這就出發!”劉勇大手一揮,帶著眾人向北左道而去。
清晨的陽光沒那麼酷烈,眾人一夥年輕力壯的漢子,又是吃飽喝足,很快就趕到了北左道第三個劫道點。
“孫兒,去探探那夥人中都有誰?”濃鬱的密林中,劉勇居高臨下望著那夥正在攔道收錢的城北幫眾人吩咐道。
“好嘞!”孫笑方令命,躡手躡腳向大道上的眾人靠去,看其模樣,倒是個做探子的好手。
過得片刻,孫笑方又輕手輕腳摸了回來,道:“劉哥,下面那夥人盡是一些臭魚爛蝦,無名之輩罷了,不過有一人倒是不尋常,應該是他們的頭兒,只是那人戴著鬥笠,遮住了臉,實在認不出來。”
“哦?那人何在?”劉勇問道。
“就是倚在樹上休息的那個。”孫笑方指著道路旁一株樹道。
眾人順他手指看著,果見有一人斜靠在樹枝間休息,一張大大的鬥笠遮住了整張臉,任誰也瞧不出他的模樣。
“劉哥,那廝一人帶著一群嘍囉就能搶到這處地方,可見絕非泛泛之輩。”林業皺眉說道。
“管他恁多作甚,咱兄弟這麼多人,豈會怕他?”一人抽出刀子,便準備開幹。
“無論如何,總歸要做過一場,某倒要看看他是何許人也!”劉勇輕笑道。
“呵呵,也是,劉哥威名傳遍連雲山,那人縱然有些手段,料來也不是劉哥對手!”林業方才也僅是謹慎之言,可沒有絲毫懼意,正所謂雁過拔毛,若是空手而歸,他自己都不能忍。
“對極,對極,劉哥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咱們兄弟跟著劉哥何時失手過?”一眾人聞言跟道。
“去去去,某若真有你們說的那般厲害,哪裡還會在這裡帶著你們在連雲山裡鑽來鑽去?”劉勇含笑斥道,隨後神色一正,又道:“好了,廢話不在多說,爾等準備一下隨我會一會城北幫那些鳥人!”
“嘿,刀子都亮出來了,就等劉哥你一聲令下了!”
“好,隨某殺出去!”
一行一十六人大叫一聲從密林中沖了出來,來往的行人與城北幫人聞之俱是一驚。
“呔,哪裡來的鳥人,到爺的地頭作甚?”城北幫一人提刀上前指著劉勇一行人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