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算你合格了,走吧,把柴放到柴房裡吧。”這次白哥竟是動手了,與高俊一同將柴抱到了柴房中。
“小高啊,這天幹物燥,為防失火,柴房不可無人看管,所以呀,掌櫃決定將此重任交與你!”
剛忙完了活兒,高俊還來不及喘息片刻,便聽白哥突然說道。
“要某住在柴房?”高俊愣道。
“非也非也,是看管柴房重地!”白哥正色道。
高俊臉色微變,雙拳緊握,咬牙道:“不知這柴房中可有人住的地方?”
“這不就是嗎?”白哥指著牆角一堆幹草道。
高俊見狀沉聲道:“白哥,莫要糊弄我!”
白哥見他暗含怒氣,倒不是個好欺負的人,哈哈一笑,道:“兄弟先將就將就,明日再幫你好好安排。”
聞聽此言,高俊臉色總算好看了些,拱拱手道:“那就麻煩了。”
次日一早,高俊尋到白哥,白哥如約幫他收拾了一翻住處,他這才耐下心性又做了一天雜活,待到夜晚收拾垃圾之時,他才與掌櫃見了第一面,掌櫃也才知道他這麼一個人。
“小白,人是你帶來的怎麼也不知道帶他見我?”掌櫃問道。
“掌櫃,小人稟報過了,是您說的不用見,讓小人隨意安排。”白哥見掌櫃有責怪的自己意思,連忙解釋道。
“是嗎?”掌櫃又看向了高俊,仔細打量一翻,道:“俊哥兒倒也不愧自己的名字,幹這些雜活卻是委屈了,明日起就讓他去呈菜迎客吧,去帶俊哥兒洗一洗,為他準備身幹淨衣服。”
東來酒樓的生意倒是不錯,尤其是在中午時分,可謂是座無虛席。
“客官,您的菜,請慢用。”小廝的動作幹淨利落,上完飯菜就要離去,不多留半步。
“且慢!”那客官突然道。
“客官還有何事?”小廝低著頭道。
“小二哥好生面熟,我們是不是見過?”那客人問道。
“面熟?某在連雲城沒有熟人。”小廝說道。
聞聽此言,那客官微微一愣,勾著頭打量了一眼小二,頓時大吃一驚。
“高兄弟!”
卻看那頭戴帽子,肩搭抹布,端著託盤的小二不是高俊,還是何人?
“竟是你……”高俊聞言亦是一愣,那客官正是前天與他當街打鬥的林業。
“高兄弟,你怎地在此做此賤業?”林業起身問道。
聞言,高俊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就要離去。
“兄弟留步,某嘗聞大丈夫不應為人奴役,看人臉色行事!似兄弟這等好漢,為何要做這等賤業,被人呼來喝去所奴用?”林業上前說道。
高俊聽罷,為之沉默,片刻後,道:“某又算得了什麼好漢大丈夫?”
林業此人頗是能察言觀色,聞他語氣失落,面上卻多有不甘,當即又道:“當日一別,此後某多有懷念,君之劍法堪稱驚豔絕倫,某至今仍為之嘆服,私下曾多有尋君,卻不料再見竟是這等場面,某甚為君惋惜!”
言罷,他又看向高俊手中看去,道:“君之手本應執劍,豈能為人端茶上菜?”
聽聞林業之言,高俊只覺如遇知音,嘆道:“某又何嘗甘願如此?”
“哦?兄弟可是有甚麼難言之隱?若有之,盡管道來,某定鼎力相助!”林業充滿豪情道。